我这一跪非同小可,安琪拉显然没有想到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会跪拜在她的前面,一张俏脸惊的通红,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如今的我已没有了办法,雪山派势力雄厚,不可能强取,现下只能哀求这位安琪拉能否网开一面,为了昭君妹妹,受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哥……哥……”
貂蝉突然扑上来,伸手就要将我拉起来,她眼眶湿润,有点怨怒地说:“你又何必这样求她,纵然你是割肺挖心,雪山派素来铁石心肠,见死不救,他们又岂能将这雪蟾蜍给了你,你好糊涂啊!”
“铁石心肠,见死不救?谁说我们雪山派这番作为?”
那安琪拉听闻貂蝉之言,神色突变,她开始质问起貂蝉来。
其实我在心里想到,这句话是貂蝉故意说给安琪拉听的。
“我们西南一众之人,皆都这般说法,起初我们都只以为这是谣言,千里迢迢赶来相求,想不到果真如此,枉你们雪山派在东北一隅独成大帮,想不到竟如此不够江湖仗义!”
安琪拉脸色一阵青紫,她显然是被貂蝉的这些话说的不甚中意,但又不好立即发作,仰头斥问道:“貂蝉姑娘此言差矣,我雪山派向来做事讲究道义,只不过雪蟾蜍乃雪山派镇派之宝,如此重物,我岂能凭你们三言两语就倾囊相助,你今日仅此一事便对我雪山派妄下定义,是否也太过草率!”
“一点也不草率!反正今日我就是看到你见死不救!”
貂蝉一点也不退让,反而双手插腰,一副略显得意的模样,须知她适才见安琪拉丝毫没有回旋余地,正当低垂下头心中寻思度量,不料被我突然下跪的情景一逼,才故意想出这么一个激将的法子来。
“你说什么!”
安琪拉玉臂一抖,手中的皮鞭又直挺挺地指向貂蝉。我在心中不由低叹:想不到这样一个俏丽女子,脾气竟是如此火爆。
安琪拉并无杀意,皮鞭抵向貂蝉脖颈,便又静止在空中。
“怎么,怕我们回去说你们雪山派不好,要杀人灭口吗?”
貂蝉笑问,其实她知道安琪拉并无此意。
“笑话!当我们雪山派是什么人!”
安琪拉转身收回皮鞭,叹了口气说:“雪蟾蜍事关重大,看在你们千里迢迢而来,且请跟随我回派中,待我禀明师父,看他老人家如何发落。”
我大喜,抬眼一看貂蝉,见她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拱手向那安琪拉行了一礼说:“多谢安女侠,多谢安女侠……”
安琪拉并不理睬,手中皮鞭一扬,向那些喽啰们吩咐道:“带他们上山!”话音未落,身子向前一跃,已飘然离开。
我用“问心镜”扫描得知,她的武技已经到了黄金三段位,作为一个女子,能上这么高的段位,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