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东山郡府的捕快,你也敢打!”
嘴贱捕快双眼噙泪,底气很不足地威胁着。
“我爹是举人,我叔叔是方知府的座上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杨浩然打断他。
“我就是看在方知府的面子上,才断你一根手指头,而不是废了你整条胳膊。
能治断骨的丹药,你们又不是没带。”
剩下两位捕快。
其中那位瘦高个、话很密的,见杨浩然以极快速度痛击二人,被吓得手一直抖,连刀都拔不出来。
最后一名捕快,年龄较小,比杨浩然大不了几岁,看起来唯唯诺诺,似乎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凭自己的努力,考过武举,中了武秀才,做了捕快。
大武的官场上,有成绩、有位置没用。
重要的是有靠山。
这名小捕快,是四人之中,武道修为最高的,但因出身糟糕,此次驻守桃园,被其他三人驱使,脏活累活全是他干,脸色疲惫。
嘴贱捕快平日里估计也没少恶心他。
杨浩然冲老捕快和嘴贱捕快出手,小捕快不仅没想着反抗,表面上一动未动,心里可能还暗爽。
杨浩然看出来了他们四人可能存在的矛盾,暗暗记在心中。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封口处有着东山郡府和方允的双重戳印。
杨浩然温和地问道:“现在,能不能好好听我讲话了?”
“能,能,能!”
高个碎嘴捕快,头点得像啄木鸟。
老捕快刚刚才艰难地坐起来,摸了摸剧痛的后脑勺。
一手的血,混了砂石、泥土。
只是打破了脑袋。
杨浩然至少收了七成力,否则这一拳下去,老捕快头没着地,脑浆就已经被搅成一团浆糊了。
老捕快头晕目眩,但还是看清了信封上的两个戳印,大惊失色。
“您真的是方知府派来的人?
我怎么没有在东山郡见过您?
您不是外地口音吗?
听着像大豫那边的?”
杨浩然看他还能说话,应该是没有摔得太重。
他扯着方允的皮,拉大旗,道:“方知府特地派我来,一是解决这人口失踪的悬案,二就是给你们这些聊以塞责的渣滓一点教训!
方知府宅心仁厚,不愿冲你们这些做下属的世家责罚,但我的心很黑呐!
我是奉命揍人!
百姓遭了难,手无寸铁,只能靠你们郡府伸张正义,还他们一个太平。
活人找不到,哪怕找到尸体,让百姓把葬礼办了呢?
尸体找不到,哪怕去找一找呢?
什么叫‘死的又不是我家人’?
什么叫‘银钱照拿、资历照熬、职位照升’?
你们说过的话,和我经历的见闻,事毕之后,我会一字不差地,说与方知府听。”
听完杨浩然的怒斥,出身贫寒的小捕快,在心中欢呼雀跃。
“兄弟好骂!
解我心头之恨!”
那老捕快听完,脸色惨白。
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疼的。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晚节不保了,明明再过几年就能顺利告老,现在倒好,惹到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