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然苦笑,道:“年龄在这,我尊称您一声叔。
您为何一定觉得,我是武修,而不是读书人?”
那捕头止住笑,正儿八经地道:“身高两米、浑身肌肉结实,肤色一看就久在太阳下炙烤过。
手大势沉,一看就长期操持过兵器。
我一个捕头,抓的罪人、审的疑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凭我的识人之术,看不出你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是文修、是武修?”
杨浩然苦笑道:“可我真的是文修。
不信的话,您可以去找方知府打听。
他绝对不会对您说假话。
您说我皮肤晒得黑,那是因为我出生于农村,长期干农活晒的。
我个子高、身体壮,是因为家姐疼爱,让我吃得好。
看起来长期持握兵器,是我经常举镰刀割麦。”
捕头听完,真的茫然了,满脸的不可置信,道:“这……
这怎么可能?
可我听和你一起的捕快说,你的武力惊人,有接近展筋境的实力,擒妖制敌,全靠一双铁拳!”
杨浩然觉得不好解释,道:“这倒是没错。”
捕头快被绕糊涂了,问道:“读书人到了方知府那个境界,才气、文韵才能外放,形成实质性的力量,可以杀敌。
你年纪轻轻,怎么看都不可能有方知府的修为啊?”
杨浩然道:“我确实是用武力击败的那邪妖。
只能说,因为我天生神力吧!”
“天生神力,天生神力……”
捕头苦笑。
他不愿再纠结此事。
捕头指着那黑木头,道:“这邪妖,应该是一种蛊心木。
本体是一只桃树妖,又被蛊物侵蚀,二者力量相结合,便诞生了这样一只妖。
它的实力不强,烦就烦在十分机敏狡诈,天生自带妖术,只要是有花草树木存在的地方,几乎不可能捕捉到它,都能让它躲过去。
这种妖只要出现,对当地的百姓来说,就是一灾。
想要除妖,就得清空植被,什么果树、麦子、稻米,不管刚播下种还是等待成熟,全部要伐光,百姓苦不堪言。
放任那妖活着,不仅修为越养越高,而且会直接杀死百姓。
辛亏你把这只邪妖除掉,当地农民没受太久的苦。
我替东山郡百姓谢谢你!”
杨浩然倒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其中一点,问道:“捕头客气了。
您说这妖与人为下蛊有关?
那它的背后,还有危险?”
捕头耸了耸肩,道:“这倒是不至于。
这妖养得这么大,修为到了这个境界,相比是几百年前就诞生了。
当年下蛊的蛊修,要么死了,要么被抓了,若实力惊人,说不定也早就去了别的地界逍遥。”
前来支援的东山郡府众人,带了不少把铁锹,不一会儿,就将四十多位无辜百姓,全都挖了出来。
郎中指挥武道修士,将那些枝条,全部小心翼翼地砍断,人先运回东山郡,嵌进身体的部分枝条,只能他们慢慢来摘除。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作量,不仅郎中受累,被邪妖残害的百姓,又得吃身体上的苦头。
听说桃园的邪妖已除、变得安全,十里八乡的百姓,都过来了。
有的人是为了搭把手、尽量帮点忙。
最操心的,莫过于那些丢了亲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