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躺在地上,抱着残缺的右手,嗷嗷直叫,像条受了伤的蛆,疯狂地扭动着!
“啊?
“被砍了一刀,怎么一点事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你们看那个外乡人,他死没死?”
“人被杀就会死!
“可他怎会不死?”
“我勒个去,这是玩变戏法的吧!”
长清县虽然地理位置不算差,但是因为县令王冲敲骨吸髓得太狠,比较贫穷。
穷,则见识少。
但也有年龄稍长,或是见识稍广一点的县城百姓,认出了杨浩然的身份。
“不会是武道修士吧?”
“应该就是武道修士。
“普通人哪有刀砍不死的?”
“我还以为,只有县衙里,会有武道修士。”
“武道修士身份多高贵?
“为什么要来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来还敲鸣冤鼓?
“武道修士能有什么冤屈?
“欺负人还不够呢!
“一般人见到武道修士,不都躲着走?”
“莫非是恶人先告状?”
“人血蘸馒头,是吃不上了。
“不过,武道修士的血,蘸的馒头,吃了会不会更养身?”
长清县县城百姓议论纷纷。
更有甚者,没安好心,直接开始往杨浩然身上泼脏水。
下一秒,令他们更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杨浩然见鸣冤鼓响了,却没人出来,也不闲着。
打算多敲几下。
那年纪稍大的捕快,想拦不敢拦,开始疯狂地口头警告。
给杨浩然扣帽子。
“你这是冲击县衙,藐视皇权!
“是诛九族的大罪!”
杨浩然见没有鼓槌,一把将拿捕快抓了起来。
举着他,用他的头,“咚”、“咚”地敲起了鸣冤鼓。
听见鼓声,凑过来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
几乎将县衙周边的路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捕快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在一次又一次地,跟鼓面亲密接触。
震耳欲聋。
不疼。
但丢人。
此时的他,在杨浩然手里,像个玩具,像个破稻草人。
所有的尊严,都被杨浩然将他当鼓槌的过程中,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中,破碎了。
被杨浩然这么撞,屈辱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敲响鸣冤鼓的人,应该是我啊!”
他在心里悲愤地怒吼。
杨浩然足足敲了十几下鼓,县衙里终于有人出来了。
是个胖子。
膀大腰圆,居然连跑都跑不动。
仅是走了十几步路,就气喘吁吁。
与周围那些瘦骨嶙峋的围观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杨浩然对胖子并无恶感。
相反,他还挺喜欢胖胖的人。
在品儒书院读书时,有好几个同门,身材就比较宽厚。
心宽体胖、性格温顺,跟谁交流,都是笑眯眯的。
脸上的肉肉太多,挤压了五官的空间。
一笑起来,一双小眼睛,就会眯成一条缝。
但眼前这个胖子,嚣张霸道惯了的态度,让杨浩然心生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