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走那天,燕都下的雪很大。”
徐言时走在她身侧。
易谨垂下微颤的眼眸。
二人胳膊凑的极近,轻微的动作就会相碰。
布料细碎的摩擦,安静无声。
没走多远,易谨便让徐言时回去了。
他身体不好,再这么冻一回,恐怕又要生病。
“冬日莫要出来了。”易谨站在车外,对他说。
徐言时有些不开心,低声说,“您一月便走了。”
奉城大学一月十号放假,她们距离放假也没几天了。
她要离开奉城回桃源县,他们要有一个多月不能见面。
若是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徐言时尚能忍受没有易谨的孤独,可现在他明白了。
在将军身边度过的轻松愉快,徐言时早已不敢想象之前将军不在身边的无边孤寂。
他垂下头,落寞的口吻倒是惹人怜惜的很。
易谨手又动了动,随后攥成拳头,“你身体要紧。”
徐言时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
他沉闷的点点头。
忽的,徐言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
面上充斥着温柔的笑,道,“我能给您打视频电话吗?”
好半晌,易谨白明白视频电话是什么意思。
她再次感叹了现代生活的便捷。
然后点头。
徐言时松了一口气,变得轻松又愉快,情绪转变之快让易谨有些反省不过来。
徐言时离开之后,易谨便收敛了情绪,走进室内,继续下午的工作。
……
晚上,某集团举办宴会,邀请上流各大知名企业家和政府人员前来赴约。
徐戈推脱不掉,便亲临的现场。
他刚到,便被团团围住,一句一句恭维的话语就没有重复过。
徐戈面不改色地将他们的话堵回去,做到位置上,他的面上笑容少了许多。
徐戈位置高,在场人很少有人敢让他不开心。
很快,他的身边便坐下了一个人。
徐戈看向来人。
常野,常家的新起之秀,在商业上手段凌厉,徐臣曾称赞过他比他父亲要强。
徐戈和常野并没有交集,毕竟他们两家没有什么商业往来。
“您好。”常野语气还算尊敬。
“小常总。”徐戈看着他,“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常野不亢不卑,“也不是什么大事。”
徐戈翘起二郎腿,抬手喝了一口白开水,示意他接着说。
“听说徐伯母投资了几个综艺。”常野道,“有个三流的导演,以为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些肆意妄为了。”
常野表情真诚,仿佛是为了徐家着想,“我也是偶尔听旗下公司开会提及此事,今天遇见您,就多嘴提了一句。”
听他说完,徐戈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上次他在家中陪家人看那么一会儿综艺,倒也记住了里面的几个人。
那温月月,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小常总的未婚妻吗?
小常总找上他,哪里是多嘴提醒,分明是要他帮忙管教综艺导演。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徐戈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现在能把现社会大众真实面目披露的导演不多,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不懂他们到底如何认定艺术。”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让人去问问,如果真是那个导演狐假虎威,家母定有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