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怕过么?”易谨捏着他的手腕内侧的柔软细腻。
徐言时的心随着她的动作而发颤,抿着薄唇,极力忍耐的摇摇头。
“没有。”
他的发丝在耳畔摇晃。
落在易谨的眼中,仿佛是他在难过。
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划过他的耳畔,将他的头发别在耳后。
徐言时瞳孔微怔。
易谨没解释,极其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仿佛只是随手这么做了一样。
“你歇着吧。”她从沙发上坐起来。
徐言时望着她,“将军,这是何意?”
这么一整天,他的心情都在随着她的举动而摇曳,大起大落的厉害。
现在再让他当做若无其事,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谨还没说话,徐言时便先开口,“将军为何对我做哪些似是而非的动作?”
他眼睛紧紧的望着易谨,仿佛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抛出的问题,易谨没有开口,徐言时有些失望,头渐渐低下来。
下巴却被陡然挑起来。
易谨不知何时靠他极近,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紧锁着徐言时。
“这不该问你么?”易谨不紧不慢的开口,“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做些惹人遐想的动作,故作可怜的引我怜惜,不都是你?”
徐言时的手握紧,心跳加速的厉害。
“撩完就跑的,不也是你?”
一退再退,可易谨却愈发的压过来,步步紧逼,逼得他压着沙发的扶手,下巴上手却不曾放开。
徐言时喉咙失了声。
耳旁是水煮沸的沸腾声,还有她浅浅的呼吸声,夹杂着酒味。
他的眼神泛起迷离,眼尾发红的厉害。
呼吸都变重了许多。
易谨看着他逐渐变化的模样,眼底愈发的幽暗。
“怎么不回答?”她一说话,呼吸便吐在他的唇上,紧逼着他,非要徐言时给她一个解释。
徐言时努力想仰起头,可易谨却不放过他,松开他的下巴,禁锢住他的脖颈。
“你想作何?”捏在他的后颈处,徐言时瞬间就如被拎住性命的脉喉的猫,再也不敢动。
“将军……”徐言时有些受不住,大脑混沌的厉害,有点怕易谨这会和他的秋后算账。
颤着音,服软的喊,“我不问了,放过我罢。”
易谨轻嗤,“又想跑?”
徐言时:“嗯……”
从喉间溢出的声音,软的不像话。
易谨顿时无话。
她从徐言时身上抽离。
渐远的逼迫感,让徐言时得以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易谨闭上眼睛,自己内心的躁动难以平复,语气有些冷,“去休息。”
徐言时不敢再招惹易谨,头也不回的跑向卧室。
客厅里瞬间就只剩下易谨一个人。
窗帘没有被拉着,银白的月光给她披上一层温和的光。
她倚着靠背,周边却不停的有冷松味围绕。
难免烦躁的轻啧,把领口禁锢的扣子解开,凉意沾上锁骨,易谨尝尝的舒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沸腾的水终于不再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易谨没什么情绪的睁开眼。
视线落在紧闭的卧室门上。
唇角扯了扯。
不知死活的书生。
胆子小还敢送上来质问。
当真不怕她把他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