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易谨说道。
“那可是致癌物。”景臻身体僵硬,抓着易谨的手,体温冰凉,一字一句的说,“要是变成瘤,我就死了。”
她可不想死。
“不是没变成瘤。”易谨将东西还给她,语气平静,“只是幽门螺旋杆菌,好好接受治疗,能恢复。”
只要没有变成瘤,那就是好的。
积极治疗,就能好。
也不知是不是易谨太过冷静,仿佛淋巴增生对她来说不过是发烧感冒一样,被查出这病的景臻逐渐平静下来。
她闭了闭眼睛,“你说的对。”
“想治好病,就把工作放下,好好看病吧。”
景臻拧着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事务所的事情太多,放不下。”
“你死了,什么都能放下。”
“……”
她幽幽道,“你会安慰人么?”
易谨没接她的话,随意道,“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掂量着办。”
“我知道了。”景臻这次不想放下工作,也必须放下工作了。
“把我送到门口。”
依言,易谨把她送到门口。
景臻左看看右看看,叹气,“要不,你再帮忙把我送回家?”
“你会开车么?”
易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是有些费劲,好歹我也是你学姐。”景臻白着脸,毫不愧疚的拉关系。
在路上拦了一个出租车,易谨把她塞进出租车中,“赶紧回去。”
“车子钥匙给你,我一会儿找人来开,你在下面等会儿。”景臻对她说。
她不轻不淡的应声,“嗯。”
景臻这才放心,回家去了。
在下面等了一会儿,易谨看到有人过来。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
她接通电话。
“你好?”
“你好。”
“我是景臻的丈夫,你在哪?”
“门口。”
电话没挂断,易谨只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来,穿着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
“你是易小姐?”他站定半刻,问她。
易谨抬眸看他,并未直接将东西递给他。
男人抽出自己的名片,“我是臻明律师事务所的明毅,也是景臻的丈夫。”
接过名片,上面印着的人像和名字,正是明毅。
她这才把手中的钥匙给他。
“易小姐。”明毅喊她,“你可知道景臻为何来医院?”
“不知道。”她懒得理她们的家事,“再见。”
明毅看着她眼底明晃晃的“不问你妻子反倒来问我?”的疑问。
说完之后,易谨便走进医院。
明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