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士浩浩荡荡跟在廉将军身后出了府邸,往庄稼地里走去。
廉将军在临行前,路过韩主簿的府邸,站住了脚。
“老三,你带大家先走。”
那个叫老三的小将军令了令继续带着其他手下往郊区走去,而廉将军则直接转身进了韩主簿的府邸。
门子见廉将军前来,立即前去禀报。
不一会儿,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拱手恭恭敬敬道,“廉将军,主簿昨晚带兵挖了一宿的土坑,今天又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病倒了。”
廉将军听说韩主簿病倒,神情立即紧张起来,急声道,“那主簿现在如何?可有找大夫?大夫怎么说?”
“大夫刚走不久,说是这段时间太过操劳,又染了风寒,所以这一下子就给病倒了,让好生卧床休息。”
院子里,廉将军跟在管家身后进了屋,看到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韩主簿,心里暗暗发急。
如今蝗虫四起,眼看刚好有点起色,可韩主簿却又突然病倒,可如何是好?
问道,“那韩主簿病倒前可有说什么?”
管家道,“主簿病倒前,强撑着身子找来了李斯,将土掩法灭蝗重担交到了他的手里。”
“李斯?”
廉将军一听,神色突然一暗,“可是户房长李斯?”
管家点头,“对,就是掌管户口、征税纳粮、灾荒赈济等事的户房长李斯。”
李斯早年因妻弟失手杀了廉将军手下一士兵,李斯重金求情,廉将军拒绝后按军法处置,从此两人便有了此过节。
之后两人便很少再有往来,就是平日见到也只是点头寒暄两句,绝无半点多言。
所以对于李斯这个人,廉将军并不甚熟悉,只知道他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过韩主簿病前能将这样的重担交付于他,想来也是可以胜任的。
就算信不过李斯,他也信得过韩主簿。
“那他如今人在哪儿?”廉将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