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廉将军在前面快步走着,注意到她在看那池水,问道。
她状似不在意的回首,“没什么。”
廉将军胆大心细,大概看出她对这池水存疑,拧眉沉重道,“勤儿昨晚就是掉进这池子里,给惹发了伤口,全都成了脓包。”
他的言语虽很是平稳,可叶知秋还是从其中听出了他心底对那叫勤儿的女孩的疼惜。
叶知秋没有接话,只微微点了点头,继而继续前行。
行走时,她的目光落在池子上方的一处围栏上,那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阳光照耀下,一闪一闪的,不细看或是角度不对,基本发现不了。
叶知秋没作声色,只是在靠近那细线时,伸手悄悄将它收进了袖兜里。
廉将军担心陈勤儿的伤势,在前面走得很快。
好在叶知秋昨晚在苏楠的照顾下,已然恢复了体力,否则怕是有两双脚也跟不上。
“怎么样?”廉将军一进屋,立即掀开围在病榻周围的大夫,上前问道。
那些个大夫见他回来,立即恭恭敬敬站成一排,拱手行礼,“廉将军。”
廉将军看了一眼病榻上仍旧昏迷不醒的陈勤儿,转身怒喝道,“听不懂本将军的话吗?我在问你们病人如今怎样?你们在这跟我行什么虚礼?”
说着,直接将身边婢女茶案上的药碗给砸在地上,“一群庸医,全都给我下去。”
那些大夫本就对陈勤儿的病情束手无策,正愁不知该如何与廉将军交代,如今听说可以下去,一窝蜂的全都齐齐向门外逃去。
生怕一个走慢了,给逮住砍了脑袋。
除了昏迷的陈勤儿外,屋子里只剩下叶知秋与廉将军,及两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
地上碗碎了一地,落在散发着浓烈中草药的汁液上。
叶知秋提着药箱上前走了两步,道,“廉将军何苦发这么大的火?”
“对不起苏姑娘,让你受惊了。”
自叶知秋找到治理蝗虫的方法后,廉将军对叶知秋谦卑有礼,比对文清远还要恭敬顺从。他是打心眼里对这女人佩服。
叶知秋微微摇头,表示没事。走近两步看了病榻上陈勤儿一眼,问道,“病人落水被救起距离现在已经多久了?”
廉将军道,“是昨晚子时落的水,距离现在大概有近五个时辰了。自救起来后就一直昏迷至今,苏姑娘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