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莹不解,问道,“小姐,你这是做甚?如今薛家已经没了,那人也已经下了大狱,相信不久后便会身首异处,如此,老爷的仇也算是报了。可小姐你怎么反倒是不走了呢?”
一旁的蒋嬷嬷没有言语,她大概明白过来,小姐为何不肯离开薛府了。
林晚晚微微侧过身来,望着彩莹,言语平缓可眼神深处却好似藏了根针。
道,“我现在不能走,只要《晴夕晚》一天还没找到,我就一天不会离开薛家。”
听闻此话,彩莹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
而这一幕,正好落进林晚晚的眼里,为此她更加确定彩莹一定知道《晴夕晚》的下落。
可如今还不是直言逼问的时候。
林晚晚不走,彩莹与蒋嬷嬷便也只能跟着都留了下来。
薛府院子很大,三人找了许久才终于在马棚里找到了薛母。
薛母虽一生信佛,可在薛府辉煌时,没少苛责下人。如今薛府落了难,少不了被下人发难报复。
为了薛母的安全,小青便将薛母藏到了这里。
此时马棚的马早没了,小青不在,唯有薛母躺在一张简陋的临时搭建的木床板上,其身上盖着连下人们都嫌弃不肯带走的破旧棉袄。
见三人到来,薛母半撑着身子,指着林晚晚艰难道,“你……你没走?”
林晚晚轻蔑一笑,上前假意替她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讥讽道,“你放心,没有亲眼看见你死,我是不会走的。”
薛母气得手直颤抖,恨恨道,“你,你这个贱人,终于肯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林晚晚直起身子,居高临下道,“母亲,您三番五次试探我,甚至不惜用自己半截身子做代价,我做晚辈的又怎么忍心辜负您的好意呢?”
薛母泣血道,“我早就该想到,你不是真心要嫁给玉儿的。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临了却引狼入室,作孽,真是作孽啊。”
“说,《晴夕晚》在哪儿?”林晚晚没有了耐心,直接上前掐住薛母的脖子逼问道。
薛母并不感到十分惊讶,从刚才林晚晚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猜到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