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所有人的脸上均没了刚才的轻松,纷纷皱起眉来。
“是啊,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咱们头上没了薛家父子做保护伞,那林家小姐要真是知道了是我们灭了她满门,那必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以前薛家父子在位时,这群山贼每年都会上交许多银子给官府,以求共存。所以不管他们是杀人还是越货,官府这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留下太显眼的证据,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就算是被人拿着证据给告到了官府,只要塞些银子,事情自然就会摆平。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薛家父子不在了,这新来的楚大人又是个两袖清风为民办事的主,若是用以前那套贿赂之法断然是行不通的。
大邑律法严明,杀人偿命。更何况是这种灭门抢劫的重罪,定当是从严从重处罚。
“消息可靠不?”人群有人问。
那人信誓旦旦肯定道,“开堂之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岂能有假?”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大家神情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有人提议,“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通知大当家的,趁官府的还没发现,咱们赶紧逃命吧。”
“是啊,这节骨眼上,可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了,保命要紧。”
大家说着,便齐齐来到大当家的屋门外,一阵砰砰敲门。
“谁。”萧崀山美梦被扰,十分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吼道。
门口的人小声回答,“大当家的,兄弟们有要事禀报。”
屋子里传来男人粗狂而愤怒的声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打扰老子睡觉。”
门外的手下不肯就此离去,继续冒着胆子苦口婆心说道,“大当家的,此事关系重大,须得今早拿主意啊。”
“怎么,现在我说话不管用了吗?”话音落,一条板凳狠狠砸在门框上,吓得几个手下连连后退。
屋子里继而传来暴躁的声音,“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许打扰老子睡觉,听到了吗?”
“是,大当家的。”
有几人不甘心,还想上前劝说,却被其他人给拦了下来。一行人灰头土脸的离开。
房间里,蝉衣被刚才的动静吓得缩在床头角落里,将被子护在胸前一言不发。
萧崀山愤愤赶走门外人后,骂骂咧咧回到榻上,见到蝉衣这副受惊后的可怜模样,心里瞬间燃起了邪恶的保护欲。一改刚才凶狠地模样,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细声安抚。
“吓到你了吧?”
蝉衣探出脑袋,微微抬眸看他,小心翼翼问,“大当家的,出什么事了?”
“没事。这群饭桶能有什么事,兴许又是谁和谁打架了。成天就知道给老子找事,看我明天不好好惩罚他们。”
说着,眼眸里邪火越烧越盛,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做起了羞羞的事情。
“大当家的……呜呜……蝉衣身子疼得厉害,实在是……实在是顶不住……”
萧崀山就跟一头野兽一样,根本不会考虑蝉衣的感受,连哄带骗道,“乖,听话,习惯了就好。等你怀上了儿子,自有你歇的时候。”
这夜,值守的几个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对新上任的大当家开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