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子。“耀祖，你这棋下的不错。跟谁学的？”

“跟东家的学的。”

“你们东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们东家是做陶瓷生意的。”

“你跟着这个东家做了几年？”

“我从十二岁就跟着这个东家。”

赵老爷边放棋子边说道：“那这样，我给你开个陶瓷铺子你先干着。等你挣了钱以后你要是想改行你再干别的。”

“岳父，我不能要您的东西。我想自己一点一点的干。”

赵老爷赞赏的拍了下卫耀祖的肩膀。“好。有志气。岳父没看错你。那你想怎么干？”

“我想先挑点盘子和碗到乡下卖。”

“那挺累人的。不过本小。赔了也没事。”

“以前春种秋收的时候，我也经常回家帮忙。”

“你不怕累就行。你想选什么样的盘子和碗到乡下去卖？乡下人手头紧。你要是挑太贵的东西去肯定卖不动。”

“我知道，我准备选些没有花纹的瓷盘和瓷碗去卖。另外，我还想到窑上选一些有瑕疵的去卖。”

“那能卖的出去？”

“农村的妇人们都很会过日子。只要能用，图案烧坏了也没事。颜色不正也没事。另外，他们要是不想用铜板买，也可以用粮食和鸡蛋跟我换。”

“这样一来，你不又得把换的粮食和鸡蛋挑回来。”

“我年轻。出点力气没什么。”

“也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闲着没事就和家里的护卫们比划几下。”

赵老爷刚说完，赵老大就从门口走了进来。“父亲，妹夫，你们在聊什么呢？”

“耀祖说要挑着盘子和碗到乡下去卖。我们正在说什么样的盘子和碗能卖出去？”

“父亲，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得挺好。耀祖，我跟你说，刚开始的时候你最好少挑点，还有，乡下不是经常赶集吗？赶集的时候可以多挑点。”

赵老大看他父亲越说越来劲赶紧说道。“父亲，要是让别人知道妹夫挑着担子赶集会笑话咱们家的。”

赵老爷：“这有什么好笑话的？他们家往上数十代说不定也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小货郎。”

“父亲……”

赵老爷挥了挥手。“行了，别说了。你们年轻人就是脸皮薄。被人家笑话两句能少块肉还是能怎么着？耀祖，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岳父支持你。”

“父亲……”

赵老爷瞪了赵老大一眼。“你有事没？没事别在这打扰我们下棋。”

“父亲……”

“行了，行了。你老子还不怕丢人，你怕什么？你的面子有你老子的大？”

“我……那我不说了。你们继续下。”

“这还差不多。耀祖，岳父跟你说，你到乡下也别光卖瓷器。你也可以顺便收收古董。”

卫耀祖眼睛一亮。“古董？！”

赵老大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是，“妹夫，你认识古董吗？”

“我可以学。”

赵老爷：“我认识几个收古董的行家。改天我找一个给你当师傅。”

卫耀祖站起来就跪到了赵老爷脚边。“谢岳父大人。”

赵老爷摸着胡子笑了笑。“快起来。岳父还有一句话要嘱咐你，要是遇到好的古董，你也不要给的价太低了。乡下人不容易。”

“是。女婿记住了。”

“好。来，接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