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日朝堂上天子又震怒了,还斩了谏言文官!因为他竟让陛下将长公主许配给独居多年的世子殿下。
世子其实不是王爷的亲儿子。王爷半生戎马,许是杀伐过多所以无子。一个雪夜遇到了被遗弃在街道角落的他,于是带回家抚养并收为义子。
待他长大后,在京中便流传了这种说法――你长得好看,他们会说你好像世子;你气质出尘,他们会说你有几分世子的感觉。总之世子的名号渐渐变成了褒义的形容词。
他本应该是闺中少女青睐的对象,事实也是如此,可他怎会一直迟迟未娶呢?答案简单,因为他身体孱弱,有先天哮症,这也是他被遗弃的原因。谁又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朝不保夕的人呢?更何况长公主是皇帝的胞妹。
入夜,一个身影隐在月色中偷偷溜进了世子府。世子执着书在烛光旁入神,长长的羽睫不时轻眨也撩动了偷窥人的心房。他伸出修长的手准备翻动书页,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惊扰了他,素手掩着唇瓣上轻咳。
屋外的人一下慌了,翻身一跃并关严了窗户。“哥哥没事吧,都怪我,让哥哥着了风。”他左手抚着世子的背给他顺气,右手慌乱的倒着温水。
世子温言:“无事,小毛病。”手从唇上取下想接过那人手中的温水,奈何他不肯送水,自己只得就着那人的手浅抿了两口。“听说今日你生气了?”
那人一脸委屈,只是搅弄着世子散落的青丝,“哥哥就别理这些俗事了。”世子覆上他的手,“不可任性……”“不可任性为之,不可偏听妄言,要广开言路。哥哥我知道了,从小就听你说这些,也不见你对我说点别的。”
世子无奈一下,“那你想听什么啊?”那人眸色一亮眼珠滴溜一转,“想听哥哥叫郎君~”世子白玉般的面庞微微一红,“又没正形!”那人眯着笑眼凑近,“哥哥又不是没叫过,还是说……”他的手揽住世子的腰,“哥哥在别的地方才肯叫?”温热的唇落在世子的额间。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肖想,谢谢你伴我成长。
“哥哥,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为你是太子啊,他们嫉妒你,又恨自己不如你。”
“那为何父皇母后也不喜我?”
“嗯……可能是他们也第一次为人父母不懂表达。”
“我觉得这世上没人喜欢我”
“胡说!哥哥就很喜欢你啊。你以后也会遇到你很喜欢并且也很喜欢你的爱人。”
“那哥哥要一直喜欢我!不能离开我啊!”
你是年少的欢喜。
文@是藻肃啊
二
老爸年轻时候做过许多错事,老妈一怒之下离婚了。
两人都要强,死活不肯再见面。
转眼就是十多年,两人都五十岁了。
老妈退休,手上闲不住,梦想是开一家蛋糕店,说干就干,租店面聘员工,一家蛋糕店没多久就建起来了。
只可惜老妈没什么经济头脑,蛋糕店选在了一堆羊肉馆牛肉店当中,格格不入。
每天盯着玻璃门,苦等着能有人来买面包。
要说这面包店隔壁有家羊肉馆,生意也还行,可是没多久竟然歇业了,老妈听人说是换了个老板,也没当回事。
可奇怪的是,这家羊肉馆换了店主之后,老妈的生意竟然好起来了。
不说是日进斗金,可每天也是生意红火。
老妈就想是这隔壁的新店主和他气场相投啊,也是新邻居,该去拜访拜访。
拿了自家的面包拼盘,推开隔壁的店门,却看到柜台上贴着个纸条:购买隔壁家面包,本家消费打八折。
好家伙!把老妈惊的,往柜台里一看,一个小老头坐着看报纸呢!
别问我这小老头是谁,你猜也能猜到了!
这别扭的父母爱情,大抵是这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来源:知乎水灵光
三
5
少年解开铠甲,把公主的手放在他的胸上。
公主:??
少年: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没长胸。
就算没长胸,外加又黑又瘦,少年也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
“我爹年纪大了,我弟又是怂包,而我从小就想参军报国,所以征兵的时候,我就来了。”少年说:“你跟我说的时候,我都傻了,但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你难过。”
公主怔怔的坐在地上,半晌,起身把木兰的佩剑抽出来,抵在她脖颈:“你把我当成什么?你把皇家尊严当成什么?”
“我没想过我能活着见你”木兰说:“我觉得反正要我是要战死沙场的,你只需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有个英勇的战士曾想要娶你就好……”
木兰说不下去了,她只能在地上磕头:“求公主赐我战死!”
张公子扑过去,声泪俱下哀求:“公主三思,三军不可无帅!”
公主冰冷的看着她,良久,剑被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死太便宜你了,花木兰,我命你活着,打败柔然,若你敢死,我诛你九族!”
6
公主坐在车上,一口一口吃着肉肘子,仍然是油酥柔嫩,却不知道为什么,总吃不出味道。
“天家脸面不容亵渎,若他肯,便是当朝驸马,若他不肯,立斩无赦!”
这话两年前皇兄就说过一回,公主的两次回答也都一样:“你要杀他,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皇帝这次叹了口气,说:“朕护不住你了。”
西北久战,民间怨声载道,此时敌国通过朝臣提出和谈,割让两城,长公主和亲。
老臣们跪了一殿,求皇上怜悯百姓,结束战乱,由张公子为首的年轻臣子跪在另外一边。
张公子是时年状元,脊背挺直,再也无半分纨绔之气“要公主委身恶贼,我辈男儿,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这话传到公主耳朵里,她笑笑,说:“这人仍是看不起女子啊!”
长生殿前天子震怒,九龙柱下血流成河,而公主仍是嫁了,带着两座城池的嫁妆。
7
敌国的狼主胡子满脸,已经够做公主的祖父了,也半分没有什么行婚礼的意思,只是坐在狼皮椅子上傲慢的瞧着公主,说:“那妇人为何不跪!”
公主的红嫁衣在草原的风中猎猎作响,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美丽过,她说:“我乃天家皇室,上跪神明,下跪天子,君乃何人?可受得起我一跪?”
那狼主一个耳光扇过去把公主打翻在地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母狗!你们那软弱的皇帝迟早也要跪在我脚下!”
这时候,凌空一箭,死死钉在那狼皮椅上。
呐喊声四起,尘土中,一张写着【花】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是三军主帅的姓氏!那是把柔然狼群克制了两年的西北铁骑!
“为了公主!”
为首的年轻将军,举起长刀,愤然而吼。
他身侧是刚死谏完,磕的满头是血的张公子,他亦在马上随军队嘶吼:“为了公主!为了公主!”
少年时笑谈,娶肉金刚便是“为国捐躯”,可是战场上的血与尘沙,才让当年的少年真正明白,什么是死生卫国!
“花家小儿!赶来找死!”狼主大怒,操起长刀便大步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