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父说着,突然想到独自在家的女儿,急切问道,“是不是甜甜出了什么事?”
阮母挂了电话,听到阮父那关切的声音,心里头提着的那股气再也憋不住,强势了几十年的她险些落了泪。她伸手紧紧地攥住阮父的手,“甜甜发烧了,我们快回去、快回去……”
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安慰自己“只是个普通感冒而已,只不过感冒的日子比较特殊”,可无论怎么安慰,不安依旧弥漫在她心底,并且愈演愈烈。
“什么!”阮父一惊,立马站起来就要往屋外走。
吃饭的餐桌并不大,阮母说的话自然被听了个清楚。
于英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再加上她带阮裳甜的时间最长,自然最疼爱的孙辈就是阮裳甜了。现在听到阮裳甜出事,最担心的也是她。
只不过她还未开口,餐桌上的某人率先开了口:“哎呀,小裳甜怎么了,怎么年三十发烧了?”秦姨满面忧愁地开了口,说的话却没那么中听。
说发烧就说发烧,什么叫“年三十发烧了”。老一辈的人确实忌讳年三十、年初一生病,但这家正主还没发话,一个外人却率先嫌弃起来。
而且家里人要是真生病了,管他在什么日子,关心病患才是正常的啊!
秦姨倒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接着开口:“不过现在不是有个什么病毒吗,就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就那个‘艾克西’病毒,小裳甜不会是……”
秦姨没再说下去,只是轻叹一口气,神情似担忧似轻松,仿佛说着“幸好没说成亲,不然咱家不得跟着倒霉”。
不过阮母他们可不管秦姨到底是担忧还是轻松,直接站起来破口大骂:“滚!你给老子现在就滚出我们家!年三十不在自己家过,跑到别人家来送晦气!你算什么东……什么人,凭什么对我家甜甜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