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人这时嘴巴已经往上咧开了,另一只手搭在了芍药握住自己的手上面,还轻轻拍了两下。
“芍药,你说的不错,今儿这天气也确实不好,本该今日准备晒些小鱼干晚上给你们配酒吃,谁曾想今儿天气阴阴的,倒是有要下雨的样子,属实有些令人不愉了。”
李恒走到了她们身边,从方才在她们后面绕了上来:“姐,你怎么我们一到你就专注着芍药了,你可曾想到芍药身后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儿呢!怎么芍药一讲话,姐就不理我了!这些年可算是偏心透了,明明我才是最先认识姐的!”
李恒的话有些带着孩子气,这也让芍药开心了一些,身上那种一天带来的疲惫感也缓解了不少。
芍药另一只手上的拐杖也早就被王离人拿了去,既然都有她扶着,又何必要拿拐杖,她的另一只手捂上了嘴,偷笑着。
“你瞧瞧你,都多大了!你十几岁的来了这个小巷子口,那时姐不是也对你很好吗?如今姐喜欢芍药了,可不代表没有关注到你这个臭小子!你到是好和我家那老头子学坏了,这我还没说你呢!”
王离人这一说倒是把李恒堵的哑口无言,这下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只能嘿嘿笑了两声,其实他就是有意这么说的,今儿芍药的脸上确实能看出那么一丝不适,比之前要憔悴一些,这才想拿自己的玩笑让芍药开心开心。
“姐,我们先进去罢……”
王离人点了点头,拉着芍药就走进了自家的青砖白瓦屋,没有管身后的李恒,李恒脸上那是一直带着笑容的,也跟了上去。
这些天,芍药每次回到家中,都会有人在家中等待自己,是王离人家的两个女儿阿德依与茴央,每每她们来到自己这儿都会与她们说好些话,总是能讲上个好几个时辰,并没有说些戏剧上的事情,倒是讲了些平常发生的趣事和自己这五年来的经历。
芍药哪里能想到自己这么索然无味的经历她们两个也能听得很是认真,芍药也很喜欢她们两个,她们两个给自己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们三个已经认识了许久许久,只是自己忘记了什么,芍药想着或许从前的自己也许是认识她们的,又或许是前世的自己与她们是很要好的人儿。
芍药与她们讲着自己那些事情,她们也会与自己讲些她们的事情,不过有时候自己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大抵都是讲的在外面遇到的新鲜事儿与新鲜玩意。
这几天,大抵都是这么过得,李恒每每看到她们这般都是笑着进来给她们添茶,然后又出去了,说起来这些天她们两个来的时候都会带些吃食过来,嘴中说着那时她们娘给她们做的,顺便也做了他们两个的份,芍药哪里不知道,那只是王离人不想让她们白吃的理由罢了,让自己两个女儿过来,顺便还拿了吃食过来。
一走进那青砖白瓦屋,李恒就看见了那坐在地上杀鱼的阿德依和站在旁边看柴火的茴央,不禁感叹果然这外面游历回来的女子都是这般厉害吗?
一进来,茴央与阿德依就叫了芍药姐,李大哥,手里动作也没有停下,叫完后后便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其实阿德依与茴央也想放下手中活去找芍药,可是王离人作为王女真正的母亲站在王女身边又有何不可,说到底作为王女的守仙,就应该如此,随时都要关注好王女身边的一切,而且王女身边两个人一个是王女的执念而另一个则是王女的一魄,都极为重要,此刻的她们就应该先把手头事情做完,然后好好招待好她们才是今儿她们应该做的。
走进了屋内,芍药与王离人又开始了她们的谈论,李恒想着就这般好了,他此刻可以出去了,两个女人家谈论的他也没有什么好参与的。
“芍药,前几天可吓死姐了……”
芍药与王离人面对面坐着,听到王离人这么一说,她便有些好奇且担忧:“姐,为何如此说?”
“前些天,姐带着阿德依与茴央上街摆早摊,你且知道我遇到了谁?那个朝中的大奸臣,元沐!”
“元沐?”
芍药感觉发生了幻觉,竟然又听到了这个名字一遍,难不成最近这些天来戏院里的都是那个大奸臣元沐?
“不就是他!芍药,元沐这个人可不好,什么坏事都做尽了!”
“你可知道那李太守?就是前些年那个为官清廉的李太守……”
芍药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握住了,李太守不就是自己的爹吗?为何王离人会如此说?
“就是因为李太守他在朝中惹了那元沐不快,这才会引来杀身之祸,全家都消亡了……可惜了,李太守如此好的一个人……”
芍药眼睛已经睁开了,眼眶中竟都含着眼泪,所幸被布蒙着。
“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