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午时
王宴郎走在出城门的路上,失魂落魄的,过路的宫人看到他还是会叫一声王大人,正如当年站在郡主身边时,那些人儿殷勤的模样,如今郡主回来了,他们的殷勤模样就愈发明显了。
人们都以为他想念从前受人敬仰的日子,其实并不是这样子的,从前跟在郡主身边的时候,郡主就不是很喜欢这些虚有的礼仪,现如今郡主回来了,连自己的郡主之位都不想要了。
他想着要是当初发现郡主若是假死,那么到了罗国,她很快就会被发现,还是会成为罗国的王后,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城门就在眼前,只要自己想出去那么就可以直接出去根本用不着别人通报,或许是在这王宫呆久了,这儿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是谁的下属,,现如今他的主子回来了,这些人儿见到他怕是要比从前更加点头哈腰了。
抬头看着城门内的天空,再看看城门以外的天空,其实两者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内心感觉实质不一样了,外面是自由,里面是囚牢,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这,难道就是因果报应不成?
得早些回去了,看着上头的天空,就晓得今儿是必要下雨的,得早些回去,今儿就不在念尔宫住了,等明儿再来找郡主赔罪……
走到城门口,没有人拦着他,正要踏出去的那一刻被人叫住了。
“大人!”
王宴郎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了然,不过是想问些有关郡主的事罢了,还能有什么是他们能叫住自己的。
王宴郎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的就是当年的那些熟面孔,只不过并不熟识,见面也只是点点头罢了。
“有什么事吗?”
“大人,我想问郡主是否真的回来了?”
果然与他想的没错,果然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郡主,那么接下来呢?是打听郡主的虚实吗?
王宴郎点点头,眼中早已是一片波涛汹涌:“郡主的确回来了。”
“郡主真的是那梨花戏院的台柱子芍药小姐吗?”
“郡主有自己的大段和考量,我们这些人儿又怎么能去妄自悱恻郡主的想法呢?”
“大人说的极是!”
那是为看着王宴郎那冷漠的神情,他倒是有些慌张,他赶忙给王宴郎作揖一下。
“大人,小的是想问大人一些事情,不知大人可方便?”
这与王宴郎想的一点都没有错,他确实是想问些什么东西,极有可能是关于郡主的事情。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若是我不能回答的那你就不要问了。”
王宴郎这番话说的让那侍卫有些云里雾里,他哪里知晓哪些是他不该问的,哪些是面前大人不能说的,他斟酌了一番,抬眼看了一眼王宴郎。
“大人,不知现如今郡主回来之后是怎么样的一个想法?她可有打算重新回到王宫?”
王宴郎看了他一眼,语气略有些嘲讽,什么时候这些事情都会让这些不想干的人在意,郡主与他们好似没有什么关系。
“我想郡主是什么想法与你们应该没有何干系,至于郡主想不想留下来那要看郡主自己的意思了。”
王宴郎的语气很是平静,就单单这一句话,却让那两个侍卫听得胆战心惊。
“你们不必担惊受怕,我这小郡主回来了,有些人就会站不住脚,至于我说的是谁?想必你们心里也应该清楚。”
那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于是对着王宴郎又是作揖一下,连连赔罪:“大人,我们两个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一下郡主今后是该如何?是否还会回到梨花戏院?”
王宴郎愣了一下,莫不是自己猜错了,这两个人只是从前郡主作为芍药小姐在梨花戏院的听客?
“大人不瞒您说,其实我们是想求郡主一些事情,只是从前没有机会罢了,请大人放心,并不是为了要让群主唱戏的事。”
王宴郎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比如让郡主唱戏,现如今的郡主已经被知晓身份了,是万万不能在梨花戏院再上戏了。
“小的,是想让郡主帮一个忙。”
“那你可要告诉我,你是想找郡主帮你什么忙?”
那两个侍卫又是面面相觑,脸上表情有些落寞,又赶忙抬头,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后把头凑到了王宴郎耳边。
“大人,可还记得曾经与我站在一块儿的那个侍卫……”
王宴郎退开一步,看了他一眼很是仔细,随后点点头。
“大人,那个侍卫是我的朋友,其实当初一起站在城门之前,我们两个都谈论过一些从前的往事,这不有一天说起了那个元沐元大人,刚巧被那个元大人听了去,所以……”
“所以那个侍卫就被抓了去?”
他点点头,然后就什么话也没说了,王宴郎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若说这王宫朝廷之中他最厌恶的是谁,那肯定非元沐莫属了,这昏君身旁的大奸臣看了也是惹人生厌。
“你那个朋友真是被元沐抓走的?”
“大人,我所说的句句为实,我想我那个朋友也没有做错过什么,也没有说过元大人一句不是,只是提了一句,元大人就被抓走了……”
“我知晓了,待明日到了王宫,我便会与郡主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