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金三独自驾车前往坐落在城隍阁的吴山通宝城,他和陈拐子约好了,要在悦宝斋碰面。
马路上车水马龙,赶往职场的人行『色』匆匆,但对于做古董生意的来说,早晨八点种的太阳并不是为他们准备的。
通宝城的大门还没有打开,电梯也还锁着,沈金三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从逃生通道来到二楼,这里清一『色』的店门紧闭,只有悦宝斋的卷闸门开着,从里面透出亮光来。
沈金三定了定神,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快步走了过去,恰巧的是陈拐子刚从洗手间出来,他们意外的在走廊上照了面。
两人四目相对,楞了一小会儿后,陈拐子对着沈金三笑了笑,便转身一瘸一拐的进了悦宝斋。
沈金三走进去,陈拐子正坐在金丝楠茶台边,茶也已经为他沏好,还是那盏熟悉的青花缠枝莲描金盖碗,可面前这位原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陈拐子却变得陌生了。
陈拐子递过一根香烟:“来!金三兄弟,坐下说话!”
沈金三警惕的坐下来:“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陈九歌!”
陈拐子已经剃去八字胡,头发也理成了板寸,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他苦笑道:“你都知道啦!那陈阿你肯定见过了吧?”
沈金三:“是的,不过陈阿已经死了!”
陈拐子神情变得有些黯然:“我这里有个故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下!”
“说吧!我今天就是来听故事的!”沈金三一语双关,这是在告诉陈拐子,故事我想听,但认为这仅是故事而已,并不会完全相信他。
“好!”陈拐子走到门口拉下了卷闸门:“圣蛊的事,你了解多少?”
沈金三:“不了解!我只知道,是你在胖子这里设下圈套,让我们去钻。”
“你不用这样防着我的!”陈拐子从博古架上捧下一本老旧的古册放在沈金三面前:“这本是《九黎志》。”
“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沈金三强压着内心的悸动拿起古册,粗粗一翻,上面的文字果然是古藏文。
陈拐子:“这本《九黎志》里记载了一些发生在九黎族身上很重要的事情,其中有一段是关于九黎族先祖的记事,讲的是上古时期,华夏族轩辕黄帝大战九黎族首领蚩尤,逐鹿之战中,蚩尤在被斩下头颅那一刻,用最后的意志力把自己的精血变作一面蚩尤战旗隔开战场,战旗上的鲜血化作滚滚火云万物不能侵,掩护银灵子带着九黎族人逃生。”
“这些我都知道,很多古书上都有类似的记载,你不要和我讲这些!”沈金三内心波澜又起,走阴谷底下的那片火云会不会就是陈拐子口中的蚩尤战旗。
火云洞,先知银灵子,火云和沈金三之间的呼应,圣蛊既是蚩尤的头颅所化,这些看似离奇的事件,被陈拐子一席话都给串联在了一起,难道啊珍没有骗自己。
“不要心急,你的事必须从头开始讲!”陈拐子开始娓娓道来:
不知道为什么,华夏一族视九黎族为异族,不断追杀,银灵子只好带着九黎族四处逃难,直到银灵子的挚爱素女被害,而素女的灵魂也被封进素女琴中。
为了复活素女,银灵子利用神通,悄无声息来到黄帝行辕所在,准备盗取《阴阳经》,因为《阴阳经》里记载着一种可以让死人复活使活人长生的方法。
可惜行踪败『露』,银灵子只能与黄帝大战,最后还是被他用遁术夺走了放在行辕里的《阴阳经》,可惜他得到的《阴阳经》只是前半部,后半部早已被黄帝收藏起来。
《阴阳经》的前半部都是一些极其残忍的黑巫术,苗族巫术由此而来,所以苗巫残酷,献祭他人得到所需,后半部俗称白巫术,剖析世间万物,调动阴阳五行,可以克制黑巫术,被黄帝修改后在华夏族世代相传,成就了后来的道教。
银灵子发现,《阴阳经》的前半部确实有一种巫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但是太过残忍,不知是不是因为银灵子生『性』善良不想造孽,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没有选择复活素女。
为了抵抗华夏一族,九黎族人开始学习银灵子所传授的黑巫术,可是学过黑巫术的那些人和他们的后代,似乎会受到某种诅咒,血『液』变黑,寿命变短,而且变得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