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飞也苦笑起来,接着道:“但是这个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样,越是不能坦白,就会扎得越深,使得三个人的关系渐渐疏远。”
柯震邪坐在一匹徐行的马儿身上,指了指自己后背上的伤口,道:“这就像是咱们受伤之后,要先将刀子拔出来,才能敷药、痊愈,是一个道理。”
他接着又道:“如果是因为其它的事情,陛下和王爷关系疏远一些,并没什么不可,但唯独儿女情长不行,万一有狼子野心之人加以利用,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如果皇帝和王爷的关系正常疏远的话,就不会有皇帝将传位给王爷的流言,太子也就不会产生嫉妒之心,也就不会在重蹈先辈的覆辙。
凌羽正值年少,功力又非凡,感官比常人不知灵敏了多少倍,柯震邪与唐玉飞的对话,被他一字不落地听了去,不过他并不怎么在意,微笑着握紧了手。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圣人,不可能做到舍己为人,更不愿意那样去做,不然的话,三个人都将被痛苦深渊吞噬。
回到王府之后,月儿问凌羽在黑市之中的经历,凌羽便对她说了一遍,最后安慰她道:“月儿妹妹,你不要太担心了,那群人要对付的人是我,只要有我在,他们就不敢对姑姑她们动手的。”
月儿双目如秋水,柔柔地看着他,道:“比起姑姑她们,我更担心的是你。”
凌羽握住她手,只觉得仍然冰冷,便用掌心揉了揉,然后笑道:“不用担心,上次内伤那么严重,也没要了我的命,这说明我还有后福。”
凌羽见她不说话,一脸忧惧,心中也跟着一酸,仍勉强振作,笑道:“月儿妹妹,天色不早了,你快点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你。”
这处院落早在他们小时候,就是月儿的闺阁,凌羽将她送到平时休息的房间便要退出,却被她拉住了手臂,只见她低头轻声道:“凌羽哥哥,我怕,你能不能睡在我这?”
凌羽一想起白天的血案,心中就有种莫名的悸动,将她一人放在一个房间之中也的确不妥,可毕竟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不出意外。
不过,凌羽并不想拒绝,点头道:“好,我就在这里陪你。”
他本来的意思是,由月儿睡在床上,他自己则趴在桌子上睡,谁知月儿竟然直接将他拉到了床上,二人躺在一张床上,和衣而睡。
之前在凌羽受伤的时候,月儿为了照顾他,也曾睡在他旁边,这时回想起来,不免有点怪怪的感觉。
月儿比凌羽小一岁,在别人家便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她深受凌羽和皇帝的宠爱,即便是谁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向她提亲,但该懂了事情都已懂了,这时真的凌羽真的躺在她身边,她反而忸怩起来,脸颊也红了起来。
月儿本就有着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这时因为害羞而红了脸颊更增娇艳,凌羽竟看得痴了,只觉得心中无比怜爱,心中如有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