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扬柳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卓青一心情不好。

“你还生气啊？我保证以后不，性，骚扰你了说句话啊。”如果因为自己乱说话，然后卓青一以后都这样，那父亲让她大费周章过来岂不是白费功夫？

忽然，邵扬柳听到病房门关上的声音。

“我说，你不至于我随便口嗨几句，你就想杀人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邵扬柳开始大喊大叫。

卓青一幽幽传来一声叹息：“我问过了，病房隔音效果不错。”

邵扬柳心惊：“不是吧，你还真的想杀我啊。”

“不是。”接着邵扬柳听到椅子拉近的声音，“邵扬柳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邵扬柳刚想说除了隐私问题和能不能让她逃跑问题，卓青一就扔出来一个让他从来都没想过的问题。

“你，杀过人么？”

邵扬柳努力分辨卓青一的语气，想从这里听到一点不是杀自己的信息。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邵扬柳的回答。卓青一说：“没事，你不说也没关系。我随意问问。”

她这个语气，是愧疚还是后悔？

邵扬柳终于感觉到卓青一情绪的波动，但这样的情绪他不喜欢。

而且，这样感觉让他觉得病房很闷。

邵扬柳努力活动气氛：“哈哈，难道你杀了人了？”

邵扬柳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结果这次换卓青一沉默了。

邵扬柳敏锐的感觉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难道你真的杀人了？杀了谁？难道是父亲？”

卓青一一声冷笑：“如果我杀了他，我还会在这里么？”

也对。

邵扬柳继续试探：“难道你真的杀了人？”

“是。”

沉默是今天的病房。

然而邵扬柳不明白的是，卓青一怎么有勇气会杀人，至于她杀了谁，他并不好奇。

“你杀人？我猜猜，翟巍然对不对？是父亲让你杀的？”

邵扬柳印象里，卓青一那个敢伤害自己，但是他相信卓青一胆子还没大到去伤害别人。

所以如果杀人的话，邵扬柳只能想到可能是父亲逼得，而且这也是父亲会做出来的事。

“不是，不是他逼得。是我想杀的。”

从开始把翟巍然的信息透露给易佳禾的时候，卓青一心里想的就是杀了他。

对着翟巍然开枪的是自己。卓青一也很清楚，自己在抢过枪扣动扳机的时候，脑子里叫，嚣着杀了这个杀人凶手。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意志，跟易佳禾确实没什么关系。

邵扬柳很淡然道：“我知道你想杀了翟巍然，但是我没想到你会亲自动手。”

“有差么？他是杀了我母亲的凶手，所以由我亲手结束他的生命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