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你怎么话的呢?我们朝浚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么急着赶人家走?你知不知道他在楼下等你……”
何玉凤觉得尹舞语气不好,便故意当着贺朝浚的面大声呵斥她,但她话还没完,就被贺朝浚打断了。
“没关系,我没事。”贺朝浚俊脸微微苍白,有些灰沉的瞳孔里掩藏不住的倦意。
“朝浚啊,还是你谅解人意,舞这孩子是我没教育好,从就这脾气,照顾不周,实在不好意思了。”何玉凤大早上看到贺朝浚的车还没走,赶紧下楼把他请上来,此时此刻更是加倍殷勤。
贺朝浚摆了摆手,看了尹舞一眼,注意到她撇嘴的动作,仿佛触碰到他心里的柔软,转头对何玉凤微笑道:“凤姨,有早餐吗?”
何玉凤一愣,当即双眼放光,激动道:“有有有,当然有,朝浚你先坐会啊,我这就去做早餐。”
听到贺朝浚一声“凤姨”,何玉凤的心瞬间被喜悦填满,笑的合不拢嘴。
她拉着尹舞走过去,强行把她摁在沙发上坐着。
“舞,我们朝浚是客人,你好好招待。”笑着完,她略略俯身,在贺朝浚看不到的地方瞪了尹舞一眼,在她耳畔警告道:“贺家少爷专程找你,别不识好歹!”
随后,直起身,拍了拍尹舞的肩膀,脸上『露』出慈爱的笑,扭着丰腴的屁股哼着歌走了。
客厅内陷入了沉默,气氛也渐渐尴尬。
尹舞跟贺朝浚之间不到一米的距离,贺朝浚伸手便能够到。
在看到尹舞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的一刹那,贺朝浚心里所有的郁闷和疲惫都消失殆尽,就好像经过一晚上难熬的等待,心底积压的所有情绪,在这一瞬间瓦解。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正如现在他们肩并肩得坐在一起,相对无言,却有意识和眼光的触碰,空气在升温。
他们肩头与肩头只有一臂的距离,他仿佛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甚至还有来自她身上清雅的体香。
只要伸手,揽住她,就能把她『揉』进怀抱里。
贺朝浚的喉结滚了滚,手指蜷缩了一下,抬起手。
就在这时,尹舞开了口:“贺朝浚,我已经跟你得够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到我家来?在婚礼上羞辱我不够,还要看我在公车上被那么多人羞辱,现在又是怎样?”
她转过头,就见贺朝浚的手僵在半空。
尹舞惊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大手还是落在了尹舞的脑袋上,把她头上粘的纸屑拿下来,无奈得看着她,轻声道:“对不起,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
他这是干什么?
一副委屈道歉的样子,苦情戏吗?
尹舞差点就要相信了,可一想到他三翻两次羞辱她,一面纠缠她,一面又跟左怡搞在一起,尹舞的心又冷硬了起来。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请你出去。”
见尹舞要赶他走,他的心狠狠抽痛,“对不起,是我太愚昧,一直错怪了你。从婚礼那一开始,我活得很痛苦,所有情绪都牵绊在你身上。舞,原谅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很坚定,目光执着得看着尹舞,眼底的决心把伤痛给覆盖。
尹舞盯着他曜亮的眸子半晌,别开头,咬了咬牙,“我不会答应你的。”
不管他什么,她都不会答应。
如果她跟贺朝浚重归于好,那左怡怎么办?她不是圣母,自然不会『操』心到左怡那去,但若是贺朝浚跟她在一起,一面又跟左怡纠缠不休,这样的三角关系她觉非常恶心。
“你是不是认为,我会介意你跟霍逸南之间的事?”贺朝浚板着她的双肩,严肃道。
尹舞闻言,愣了一愣,摇头轻笑,“不,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