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霍逸南听了律师的话却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临了又加了一句,“给她请一个护工。”
“是,霍先生。”律师恭敬的答道,话筒里传来了忙音,律师收羚话走到尹舞身旁。
律师看着神『色』悲戚的坐在床上的人,心情有些复杂,“尹姐,你还好……”
“何律师,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尹舞打断了他,轻轻偏头看向窗外。
“好的,尹姐。”律师叹了口气,收了离婚协议,留了一份放在床头,推门离开了。
尹舞靠在床头不哭也不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云万千变幻,太阳慢慢下山,眼睛眨也不眨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护士进来过一趟,给尹舞拔了针,只需要再好好休息休息就可以出院了,尹舞侧着身子自始至终也没看她一眼。
护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推着一口也没动过已经冷透的营养餐出去又换来了新的。
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刻,一滴泪沿着眼角滑落,尹舞终于动了动,伸手拿过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没过多久就被接通了,“喂,舞,怎么了?”
“朝……”尹舞张了张口,又顿了顿才继续道,“朝浚,能帮我个忙吗?”
“舞,你,我一定帮你。”贺朝浚声音坚定,关切的道。
“……”
和贺朝浚刚挂羚话,一个中年『妇』女就推门走了进来,恭敬的朝尹舞道,“姐您好,我是您的私人护工。”
尹舞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没有请过护工。”
护工愣了愣,轻轻道,“尹姐吗?我应该没有走错啊。”
尹舞疑『惑』的看着她,上下打探了一眼缓缓开口,“谁让你来这里的?”
“一位姓何的先生。”护工态度依旧恭敬。
“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出去吧。”尹舞不悦的皱起眉头,让护工先出去了,心里却暗讽着霍逸南,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何必猩猩作假。
护工在外面始终觉得受人之命,拿了工资却不干活有些良心不安,纠结了很久,终于忐忑的再次踏进病房,却发现病房里已经空了。
晚餐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再没了一丝温度,床铺的整整齐齐,病号服叠好了放在床上,人却已经不见了。
而这个时候的尹舞已经坐上了回老家的车,她想通了,孩子她总有一会夺回来的,现在她要先脱离霍逸南,还有爸爸的死因,她不能不查,趁现在行动自由,她要尽快查出来。
火车驶离车站,眼前的风景在倒退,尹舞脑海里思绪万千,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半晌,尹舞才回过神来,慢慢的拿手机,刚按了接通键,电话那边就传来急切的声音。
“舞,怎么样,上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