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凑上来，我对你嘴说，这话就一直钻到你心里，省得走远路，拐了弯从耳朵里进去。

可是我不敢……

——出自《给纪念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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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

两秒。

三秒。

纪念始终没有接过那封情书。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纪念嗓音清冷，面前的易忆听不出来他的情绪，头埋得很地。

“奔赴刑场的罪犯。”

易忆不懂他的话，木楞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看不见底。

纪念从头到尾都只是凝视着面前的人，启唇道：“想让我接吗？”

她想个屁！

她想就是个傻子！

易忆下意识地张口，话到了嘴边，又被她活生生咽下去，重新措辞。

“你自己决定，我不能干涉。”她的音量放得很低，没有底气支撑着这句话。

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后悔和排斥这句话。

如果是纪念之前是面无表情，现在，他的脸色就在一点一点变成墨色。

与之前相比，他的语气有点冷：“你在乎吗？”

她当然在乎啊！

可是她不敢提。

等待了许久，易忆都没有回答。

她的沉默似乎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纪念轻微点了一下头，语气恢复平常，“我知道了，回去吧。”

“纪念……”易忆不安地叫住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纪念扯过她手里的情书，转过身，似乎叹了口气，留下一句：“你是真的很傻。”

说完，开了家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