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巧巧是想走又不敢走。曹江南虽说至今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是一开始在她身旁的连番套话和试探,从本能地就抗拒着他。然而看现在虞采莲的样子,她要真丢下阿莲自个儿跑了,这小羊羔还不得给曹江南这家伙连皮带肉吃得连渣都不剩?
一路发光发亮地跟着到了外城的城墙之下。此时大半的城墙已经建得差不多了。
高耸的成为巍峨雄壮,仰着脖子才能看到城墙的顶部。抵挡妖族,不仅仅是城墙要高要结实,还得刻画阵法。
是以城墙虽已建好,还是有不少修士凌空御剑在城墙之上刻画阵法,这么远远地看去也能称得上是难得的壮观。
看着城墙之上的一砖一瓦,心中难免有股自豪油然而生。
这城墙的建成,虞家商会算是出了不小的力气,而她身为虞家大管事的,大部分的银钱接触都由她在中间接头。忙碌了几个月,也总算看到了最后的成品。
薛绥这些日子一直在城墙边上守着。见着谭巧巧几人来了,直接飞了过来。
这几日刻画阵法尤其重要,薛绥事多过来打个招呼就走了。谭巧巧在一旁听曹江南给虞采莲介绍着这阵法的强大之处,听得耳朵起茧。打着精神跟在两人身边,偶尔插进去打个岔什么,耳朵边都能听见某人隐隐的磨牙声。
“平日里见谭姑娘都很忙碌,今日倒是得了空闲。”曹江南面带微笑地咬牙切齿。
他这是想赶人了,心中有数,挽着虞采莲的胳膊笑道,“我就一跟在阿莲后面打下手的,哪有忙和不忙的说法?”
想用账务上的事情支开她,那她就把虞采莲一起扯走,让他没得殷勤可献。
曹江南脑子聪明得很,听出了她的话中话,搓了搓牙齿,“听闻谭姑娘这次出门接人,回来就病了几日,让虞姑娘担心得几个日夜都没能睡个安稳,不仅如此,还要核对账册,管着铺子里的事务,着实辛苦虞姑娘。”
这意思是暗指她偷懒称病,让虞采莲一个人辛苦看账呢。
虞采莲不是听不出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之前看两人斗嘴也是有趣,再加上曹江南相貌不差,气质风流,还是个修士,听谭巧巧说将来他还能继承个什么宗门的。这样才貌双全的男子,对她有意,也由不得她不动心。前几日青衍将他们一家三口都救了回来,因为被人族修士绑走作为要挟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是以对外称的是谭巧巧和青衍去城外接他们的时候染了风寒,在家休养几日便好。
若非内情和传言不符,若非她和谭巧巧经过半年多的磨合,两人之间的情谊亲如姐妹,说不准这么一句话就像颗钉子似的稳稳地扎下去。
虞采莲不动声色地扶了扶耳朵上挂得长长的珊瑚坠子,心中对曹江南也终于有了几分防备。若说底线,谭巧巧绝对是她心中的一道底线。巧巧能舍身去救她,当初谭巧巧被抓,她亦能豁出去,拼着危险自称九尾狐的女人,搅浑禹洲城的这池水。诋毁谭巧巧,就是在诋毁她。
刚准备开口称累了,想回去歇息。嘴还没来得及张呢,就被人给打断了。
“小妹,虞姑娘,你们都在呢。”谭盈丰和老刘两人一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