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此时此刻只有两个字——我靠!
“站住,哪里走!”
风丞相一个眼色,家丁一拥而上,把她团团围住。
“不把你二姐的痛苦减轻,你休想离开半步!”凤长吟启唇,冷酷地话语足以冻结人心。
风青雅低头,散落的额发遮掩下,血红的光芒从眼中略过。
她人未动,源源不断地杀气却逐渐从她身上一涌而出。
分外骇人。
风青雅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脑中只有一个一了百了之法: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在场的人忐忑不安,不敢轻举妄动,一些胆小怕事的直接双腿发软。
“老爷,颂竹神医前来。”
在这一触即发之际,管家满头大汗跑进来。
风青雅眼神恢复清明,将外散的腾腾杀气一敛。
在场的人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所有人下意识忘记了,风青雅一个“废物”怎么会散发如此凌厉强大的气场。
人人只当是错觉,却又不愿再触碰这种濒临死亡的滋味。
“快请他进来。”风丞相眼前一亮,急道。
颂竹一来,风云杏的怪异症状就能得到解决了。
怎么说风云杏是他女儿,哪能不关心?
颂竹眉头紧皱,干净透着凉意的手搭上风云杏覆盖一层手帕的腕间。
风青雅垂下眼帘,暗自思忖,风丞没找他问罪就不错了,他怎么亲自送上门来了?
不管如何,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敢看了,是怕计谋败露吧。”
凤长吟见状,随即冷嘲热讽。
风青雅不予理睬。
“神医,我女儿怎么样了?”
风丞相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双手背于身后,问道。
“不过是药起作用的反应。”颂竹语气淡淡。
“她痛成这样了,只是药起的反应?”风丞相不敢置信。
“不然呢?”颂竹反问,“在丞相的眼皮底下,谁敢搞些下毒的小动作?”
“这……”风丞相给问住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承认有人下毒,岂不是在证明他治家无方?
像这等落人口食之事,他哪里傻到给人送把柄?
“那个袪疤痕的药膏副作用就是痛,我开始跟风二小姐说过了,她没和你说吗?”
颂竹三言两语,为风青雅洗净了冤屈。
一时间,风丞相、凤长吟的目光投向痛得死去活来的风云杏身上。
“爹,三皇子,我……”风云杏一慌,急切地解释。
风青雅惊叫一声,恰到好处地一下子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风云杏,没想到你是这么心机深重的人,我看错你了!”风青雅毫无顾及地指着她的鼻子,一顿痛骂,“你我无冤无仇,凭啥要陷害我?”
这样的话原是风云杏惯用的伎俩,如今风青雅如数奉还,光看风云杏那张菜色脸,就知道给恶心到了。
“三妹妹,这一切是误会,你听我解释。”风云杏傻了三秒,故作愧疚状。
风青雅发自内心地仰天大笑了三声。
“我不听!”风青雅二话不说直接了当地拒绝,一张脸将鄙视之色体现得淋漓尽致,“什么误会,什么解释,一派胡言!你知道吗?做人得学会承担,自己解决问题!一有事瞎叫唤,万一哪天你吃饭吃到虫子,喝水呛死了,下雨着凉了,把大家叫来齐聚一堂,说一切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