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去拿,你们就去拿,你们不会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吧?”
风丞相怒不可遏。
两位家仆一听这,扑通一声跪在了风丞相的面前,“奴才不敢,只是这杖刑之重,即便一个男儿之身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三小姐这样一个娇弱的尊贵之体。所以,我们二位奴家还是请老爷三思啊。”
三小姐是什么人他们听说过,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是新来的,起码还是有良心的。
这话一问出,风丞相便不作声。
而在一旁一直等待着风青雅受罚的风云杏看此,唯恐父亲收回命令。
顿时娇容得板地指着两位家奴怒道:“你们这两个狗奴才,莫非连丞相的命令都敢违抗?小心连你们一起受罚!”
“奴才不敢。”
两个家丁浮现惊恐之色。
两位奴家怯生生地道了一声。
便看到风云杏横了二人一眼,把头扭向了风丞相道,“爹,您一向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既然您都说要惩罚三妹了,惩罚就好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您说话是在放屁呢。”
在一旁的众人听到最后一句后,顿时捂脸暗笑。
这女子娇蛮任性也就罢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如此低俗不雅之语。
所谓的相门千金,也不过如此。
好在是个庶女,否则风府的颜面早就扫地了。
风丞相对此也是不悦,他板起一张脸,不悦向风云杏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再这样下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却不料这风云杏不仅没下去,还坚持着道,“爹,三妹她……”
就在她这话说到这里后,便顿时止住了。
她看到风青雅正怒着双眼在瞪她。
“风云杏,你那张脸,不想要了是吗?”风青雅双目犀利,如藏着一把把锋利的小刀。
她不介意把她变成和风云仙一样的样子。
风云杏狠狠瞪了过去,倒是没敢多说。
风青雅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
在其怯了一下后,便不再吱声。
风丞相怒喝,“风青雅,适可而止!”
暗想,虽然自己的二女儿素养底下,出言不雅,但说得还却有几分道理。
放过她,他咽不下这口气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各位风府的家丁丫鬟,我对于自己三女儿这个孽女,亦是无法再放任下去!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往后她还不升了天!”
说罢,他便叹了口气,对在地上跪着的两位家仆道:“好了,你们起来吧!给我执行家法!即便是我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例外!还不快快按照我说得去办,赶紧将杖拿来!”
两位家仆自然知道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纠结一会儿也只得照做。
毕竟,他们还得在风家混下来不是?
站在在下方的这两位家仆小李和小张将杖各伸一只手捧了过来。
“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风青雅红唇微启,对此人予以评价。
“好!好得很!”风丞相怒着眼睛看了下面目冰冷的风青雅,开口对那两位奴仆道,“你们两人,一人死死地按着她的身子,一人狠狠地给我重打二十大仗,不得徇私舞弊。”
“是……好的。”二位奴仆应了一声。
之后,便见右边的奴仆小李将风青雅按在了一张宽大的木板上后,左边的奴才小张便挥动着杖朝着风青雅那娇弱的身体上狠狠地挥了下去。
“呼!啪!”
“啊!”
在这一仗重重地打在身上之后,风青雅发出一声惨叫。
她顿时感觉如从自己的身上撕裂了一块肉一般,疼痛难忍。
但她硬是狠狠地咬着牙关,不喊出一个痛字。
在场的人看到这里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那一杖就好像是打在自己的心上一般,风青雅却一脸隐忍。
不禁有人怀疑,风青雅真的是风丞相的女儿吗?
虽然说他的三女儿惹出了不少祸端,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啊,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没等他们从这种情绪中缓过神来,第二仗便打在了风青雅的身上。
“呼!啪!”
“啊啊!”
这一仗的力度虽然和之前的那一仗力度差不多,但打在身上却更让风青雅难以忍受,两颗泪珠混合着汗珠滑落。
还没等她从这种疼痛中缓过劲儿来,紧接着,第三仗,第四仗便狠狠地朝她身上挥下来。
“该、该死……”
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间不停地滚落着,紧贴在脸上的几捋刘海也浸出了一层层汗珠。
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因咬得太狠,在将下嘴唇咬破之余,血水溢满了她的下巴,此刻正一滴滴地向下滴答着,不多时便满嘴是血。
众人看此,都面露不忍,但在一旁的风云杏却难掩欢笑。
就差直呼打得好了。
“呼!啪!”
重重的仗刑依然在风青雅那娇弱的身体上进行着,响声一声声地在整个大厅内回荡着。
“十三仗,十四仗……”
随着仗打的次数不断增多,风青雅被打得部位已然皮开肉绽,鲜艳的血水不断地浸染着周边的衣服。
要是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被打的仗上暗红一片,那是风青雅身上的血。
就在持仗的奴仆打到十六下的时候,风青雅的面上已然出现了恍惚之色。
这是哪儿?她为什么会这样痛?
脸上布满了浓浓的黏腻感,之前浸着汗珠的几捋刘海开始不停地滴落起了汗水。
风青雅的身子不听使唤地向侧面垂斜着,明显有种支撑不住之感。
而这时,抡板的那个奴仆两只胳膊已然酸痛,下不去手了。
但为了完成丞相大人交代的任务,他们还是咬了咬牙,硬起心肠再度将木板打在她的臀部,背上,肩膀上。
紧接着,风青雅再一次感觉到棍子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
风青雅这一声喊得极为虚弱,整个脑海中乱哄哄的,诸多意识在此刻渐渐变淡。
在一旁的小巧看此,双眼中噙着泪水,不停地用手捂眼睛。
要不是冷霜拉得厉害,她早就冲上去了。
她何曾看到过自己的小姐受这种罪,这可是要她小姐命的啊。
“十八!”
就在抡板的奴仆刚要打第十八下之时,在一旁的小巧不知哪来一股力气,甩开了冷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