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雪已经快步上前,“夏哥哥,今天我求着阿娘做了好些好吃的,你快随我来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习夏不停的往前走,郑杨只好不紧不慢的跟在二人身后,江习夏回想起之前的事。
也想丢开这个小丫头手,却不想就此扫了她的兴致,便没有在想要拒绝。
依雪的家也在镇子上,在那万千尖顶房中,更大,更华丽的便是巫女的屋子,便是去往那里的道路,也都是特意铺设的。
因为这条路,每过两日日落时分,便会有一顶黑色轻纱围成的软轿前来借走巫女。
厘娜在门前凭栏,也不知道依雪何时归来。
待她映入自己的眼帘,那丫头已经拉着江习夏的手走了一路了。
厘娜的神情变得不太好,依雪远望便瞧见阿娘在等候,便要高声呼唤,又似乎想起什么,匆忙的丢开了江习夏的手。
江习夏瞥了她一眼,也没问她,继续跟着她向前走,郑杨随即上前来同她并肩而行,“若是不能揭穿,断了她的念想也好。”
她看着依雪垂首向前走去的样子,想必她的心情很是懊丧,只是这件事误会越大,越不好收拾。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便到了屋前的空地。
这屋子有两层,底层是日常的卧具,而江习夏手边的藤蔓梯子延伸至二楼,又是一间茶室,用于用膳或是闲聊。
依雪攀爬着藤蔓便“噔噔噔”的跑上楼,“阿娘!”
厘娜今日已经摘下了风帽,只梳着寻常灵骨族女子的样式。
只是江习夏看着厘娜的容貌心中便生出些许熟悉来,“厘娜巫女真好看。”
厘娜的目光这才收回,原来她一直停留在郑杨身上,又回过神来,“多谢仙家夸赞。”
依雪看着桌上摆放的食物,便有些等不及了,“阿娘,哥哥,快来用饭吧!”
四人落座,厘娜随即斟茶,又举杯向二人,“我们不能饮酒,只好以茶代酒,多谢二位仙家对小女的照拂。”
江习夏略沾了沾唇,颔首浅笑:“依雪很懂事。”
客套的话说过了,厘娜知二人昨夜和今晨都在氏人院,便问起了有关朱厌的事情。
江习夏随即放下手中的箸道:“离下一次送嫁还有二十几日,能够想出办法来的。”
这话也不过一剂定心丸罢了,“不知仙家眼下有什么好的办法?”
听见厘娜的追问,江习夏便勾了勾唇,“既然每个月都要送嫁,送嫁当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厘娜却又叹了一声,“不行,送嫁之时,都是由族人将女子从封印的洞口将轿子缓缓坠下,不允许其他人进入的。”
郑杨也停下来动作,“既然是一顶红轿进入,朱厌又怎么知道轿中是谁。”
“朱厌是兽,鼻子是最灵敏的,故而在月圆当夜会将送嫁女子的一缕头发,和日常用的手帕送入,让朱厌熟悉。”
厘娜扫了二人一眼,便叹息着,“二位仙家都是男子,又如何能够逃过朱厌的鼻子?”
江习夏心中一惊,“非得一女子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