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郑杨的怀中,放肆的哭着,“我好不容易忘记了有越氏的事情,为什么又要失去师父,是不是因为我真的不祥?”
江习夏抽噎着,“我又失去了关心我的人,我心里难受。”说着她便将那捏得有些碎的鬼草,还带着泥土的叶子往口中塞去。
郑杨即刻拦住她,将她搂得更紧,“我来了,你还有我这个朋友,丫头。”
话语毕,她却想要推开他,她奋力的推开他,即使她狠狠的锤在他的胸口,还是发狠咬住他的手臂,都无法推开他。
“你走!关心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不想你也死了。”
“我不会,我保证好好的活着。”郑杨心疼的看着怀中的江习夏,只是他只觉在北幽宫被困七八日,殊不知,她在昆仑已经过去七八年,和生吾有了深深的羁绊。
“你走啊!”
她嘶吼着,隐忍了许久,突然大悲大痛,让江习夏承受不住,便晕了过去。
“夏儿!夏儿!”
郑杨将她带到了霍山,山中尚有一处小小的木屋,只是带着深深的绿苔,而他才走进便有几只腓腓兽惊恐的看着他们。
腓腓兽们一哄而散,他即可挥手将木屋拾掇干净,将她安顿。
“师父!”他刚要走,青鸾那便抓住了他的衣袖,郑杨只好坐在了她的身侧,看着她的面庞上布着细细的密汗,便握住一场湿润的帕子为她拭去。
她的梦呓里,不停的叫着师父,郑杨不由长叹一声。
“若有一日你知道是我的家臣杀了你的师父,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她抓住琉陌的袖子越发的紧了,“师父,师父……”
郑杨只好长叹一声,再为她拭去汗珠,江习夏竟然昏睡了三天。
知道第三日的正午,她才缓缓睁开眼,“我在何处?”
却见一只腓腓兽蜷在她的身侧,看着她醒来便轻轻摇动自己的尾巴,“嘤嘤?”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腓腓的额头,腓腓便伸出尾巴来挠她的手,发出“嘤嘤”的声音。
“你是什么东西?”
江习夏好奇的弹了一下腓腓的脑门,门便被推开了,她警觉的握住身侧的生吾剑,门外斑驳的光照的她睁不开眼,“是谁!”
“丫头,你醒了!”郑杨匆匆走到她的眼前。
待她定睛一看,江习夏才长吁一口气,“郑杨?你怎么在这,我怎么也在这?”
郑杨愣了愣,“你忘记了吗?”
江习夏轻轻摇头,郑杨心中轻叹,便道:“你在山中晕倒了,我把你带来的。”
“不是这样的……”
她轻轻摇头,本是平静的眼眸中渐渐变得阴沉,“我好想在找方法,去忘记一些事情,可是我好累,我没有力气了,就坐在树下,想着自己死了也好。”
“所以我来了。”他柔声的宽慰她。
江习夏轻轻抬眸,脑中便觉混乱,“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