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罗身子微怔，白皙的面庞因为咳嗽才有些许血色，“从前你也说过的，不必了。”

武罗轻叹着，“能治病，如何医心？”

青鸾偷偷瞥了一眼琉陌，自己从前还说过这个话的吗？

琉陌轻颔首，便决定开口为青鸾解围，“恍然又是百年，武罗神还未参透吗？”

武罗微微瞥向他，“我已经想了几百万年了，还是看不透。”

说着武罗却细细的打量二人，恍然道：“你当初骗我，是因为她吗？”

青鸾又一次抬眸将目光瞥向琉陌，琉陌只能催下眼眸，“武罗神恕罪，当初身份太过于特殊，实在不能说太多。”

武罗的眼眸忽而有些激动，“不是的，是你参透了我想要参透的东西。”

这一激动武罗神便咳嗽了两声，眼中也氤氲了水汽，琉陌忙道：“武罗神，我并没有。”

她眼中变得混沌，咳嗽的越发厉害，便是说话也变得喘不上气，“你参透了，那你告诉我答案。”

青鸾见武罗如此，便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握住她的手腕，“武罗神，得罪了。”

武罗却是奋力推开她，“我不要医治。”

她踉跄了几步，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事情只觉头脑发懵，“武罗神，青鸾冒犯了。”

看着武罗抬起眼眸，红红的眼眶，脸颊上还带着泪。青鸾忙垂下眼眸，恭敬的说着：“武罗神。”

武罗长吁一口气，“在我这里无需这么多的礼数，我只是想到了我的事情。”

琉陌走到青鸾身边，神色似乎在问她：可有事？

青鸾微微摇头，武罗便瞥见二人此般，再次叹息着，“琉陌，其实你懂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琉陌歉意的看着武罗，“武罗神，每个人也只能参透自己，我的答案，也不是你的答案。”

武罗眼角的泪尚在轻轻的流淌着，又咳嗽了两声，“可我看不透……”

“他们既然身归混沌，前尘往事又何必过去执着？”琉陌轻叹。

武罗半晌才缓缓张口，“我这幅身躯也快身归混沌了，我没有明白，我就不知道我该留在这里，还是去牧野？”

说着武罗轻轻合眼，青鸾见状轻轻蹙眉，她能感受到武罗神的悲凉，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悲凉。

即使自己蹙起眉头，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武罗看见她脸颊的眼泪，神情越发戚戚，“青鸾，你能明白我的是吗？”

青鸾即刻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武罗神恕罪，青鸾不知。”

“你也不知啊……”她的一声长叹，更是紧紧的抓着青鸾的心弦，疼得她眼角不停的涌出泪珠。

“武罗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直在一旁恭候的鴢，此刻也变了神色，焦急的看着青鸾，“殿下，这件事不能问。”

青鸾只好将头深埋，“武罗神，我……”

“没有人知道，怪道没有人能够明白。”武罗轻轻抬手，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