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啊—”
惨叫声划破了夜色,传出去很远。
木雪衣神色淡淡的转身,目光很冷,“想死?”
无数的树叶在空中飞舞旋转着,它们切断了那把刀,并在齐宴的身体各处划出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
粗壮的藤蔓毫不犹豫地折断了齐宴的手腕,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身上的斗篷掉落,他身上满身的伤痕与黑色的咒痕暴露在月色下,特别是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和几乎全黑的胳膊和腿,阴深可怖。
木雪衣眸光微闪,神色有些复杂。
看来这就是南蛮“复生”的手段了,竟把人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其实,对于断手脚筋这种事,她还是可以治的。
只是,这人是云凉羽伤的,她断不会去找女儿的不痛快的。
永宁王一家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护短得紧,别看木雪衣平常温柔娴雅,要是真对付起来一个人,那简直是要人生不如死都有可能啊。
杀气逐渐褪去,地上的人再没了反抗的余地,木雪衣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正常。
她看着地上气息微弱的齐宴,叹了一口气,手指微动,解除了缠绕在齐宴脖子上的藤蔓。
“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不会这样对你。”
木雪衣已经不动武很多年了,一部分是因为云渊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来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另一方面,是她确实厌烦了那些打打杀杀。
齐宴躺在地上,仰视着这宛如冰雪般纯洁漂亮的女子,缓缓勾起了唇角。
“王妃,你和郡主真的很像呢。”
唯一不同的便是,木雪衣因为云渊的宠爱而多了温婉,而现在的云凉羽,接近一个杀神。
木雪衣失控,依旧很理智,至少不会乱杀人。
但云凉羽就不同了,一旦失控,见人就杀,恐怕除了白夜枭,没人能把她从地狱里拉出来。
木雪衣歪头笑了笑,“谢谢,小羽很好。”
真是个温柔的母亲呢。
“放心,这伤不重,只要你不再去找小羽的麻烦,我就不会攻击你了。”木雪衣温柔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