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心里又想道:哪有那么多如果,如今既以这样的身份而来,我自当以这样的身份好好活下去,方才不负此生,况且若我是个寻常人哪里会遇到爹爹娘亲。现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经他这么一打扰,原本打算自我放逐一晚上的打算就此作罢了。
背部经聂良一疏导的确舒服很多,但胳膊和腿僵硬得像石头一样。
想起每日练习的舞蹈,熙桑先是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和脚腕,做了个热身,之后便取下眼睛上的纱布,轻轻地跳起来。
跳得正起劲,糯团忽然站起身来,紧张道:“注意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你可能闻得到对方的气息?”
“闻不到,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她一边姿势优美地转了个圈,一边故意大声道:“别紧张,暂时他还不能拿我怎么着,我现在知晓他的弱点。下次只要他敢来,我就立刻贴上去。把他烧得灰都不剩,看他还敢不敢来。”
说完,熙桑便感觉房子开始剧烈摇晃,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纱布,喊了一声:“糯团,快跑。”
糯团一跃跳到熙桑头上,她推开门,运起一股真气,一跃便跳出门很远。刚站定,房子轰隆一声,塌了。
心脏突突声还没停下来。
熙桑跺跺脚又急又气地朝着天空大喊道:“神经病吧你。对付不了我,拿房子撒气,算什么英雄好汉!”
真是恨死了那人,所有狼狈都是他带来的。
刚骂完,糯团声音从脑海传来:“你怎么知道是那人?”
熙桑捏了捏拳头给他传音道:“你闻不到气息,又想伤害我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本以为那一剑至少会对他有些伤害,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找我,不曾想.....”
刚传音完,她猛然想起,光顾着自己跑出来了,竟没来得及将白桃喊出来。她便拍拍脑袋道:“呀!忘了白桃了!”
“白桃是谁?”聂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听见他的声音,熙桑这才想起自己没来得及蒙眼睛,立刻把纱布先绑上去,随后冷冰冰道:“想必聂兄听错了,我是说白滔,我书童。聂兄怎么来了?”
熙桑此刻希望聂良还没有来得及看见她的耳朵。
“哦,我刚刚感觉地震了一下。然后听你在喊叫,就立刻施了轻功过来看看。这声音这般大,离的远一点的可能听不到,你我房子离得这般近,我若是不知道,恐怕就不正常了吧。发生了何事?房子怎么突然倒了?”
“我也不知道,睡得好好的,感觉房子在晃动,我便立刻逃出来。结果刚出来它就塌了。你也知道我眼睛不好,聂兄刚刚可有看到什么异常?”熙桑忐忑问道。
聂良略有深意道:“你觉得我应该看见什么?”
顿了顿又道“我过来就见你对着天空。有没有其他人,倒是没看清楚。看你这房子都成了一堆碎渣了,肯定住不得了。”
熙桑原本掉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下暗叹:幸亏虚惊一场。以防万一,下次睡觉也蒙着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