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艾邬一脸悲悯地看着萨尔川道:你可真是个可怜人。把自己锁在一个仇恨的牢笼里,疑神疑鬼。就好似全世界都在针对你一般。你满心怨怼;见不得美好的东西;恨不得毁灭世界。你囚禁自己的亲人,杀害自己的同族。我一直都想问问你,你一点也不难受吗?午夜梦回,你可有睡过一晚好觉?难道没有恶魂缠身?别人对你的好,难道你就一点感知,一点记忆都没有?
萨尔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神色略带慌张地跑到火盆边,手里拿起一个火钳,一面把火钳狠狠的贴向艾邬,一面撕声裂肺地朝她大吼道:“你以为我最看不惯地是什么?就是你们这一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看透生死,看透一切的模样。就仿佛我是个蝼蚁,你们有多么伟大一样。你以为你是谁?如今还不是我的阶下囚,任我处置!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老头子死了。那个花前月下和你约好共度一生的萨翀,死了。哈哈哈”
艾邬痛苦地发出惨痛地声音,蒙在眼睛上地黑布也湿润起来,接着手握成拳,情绪激动地朝他吼道:“啊!你疯了?那是你父亲!”
萨尔川见艾邬情绪激动,开心大笑起来:“哈哈哈,终于让我戳到痛处了?你可能不知道吧?很快精灵族也会有大难,你和你儿子都要活得好好的,我要让你们看着自己的族人是如何让兽人践踏地。
话一落,萨尔川便感觉寒气从周围徒然升起,房子内的一切开始迅速冻结。
萨尔川见此有些慌张,“怎么回事!这,这怎么可能,你个疯婆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萨尔川转头就想逃命,他的确没想到这老女人竟这般强大。他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一切迅速冻结,包括他自己。
萨尔川身上虽然有穹魔之力,但奈何他并不常用,且惊慌关头他竟大脑一片空白,如今,是想用也用不了。
艾邬冰着脸,自言自语道:“蠢货,自己都说了,控制了手脚,嘴巴,眼睛,精灵就跟个普通人一样。可你还是松开了我的嘴巴。
萨尔川眼睁睁看着艾邬缓缓的抬起头,手臂猛的往下一挣,手链应声而碎,她慢慢悠悠地用双手解开蒙在眼睛上地罩子,接着用眼睛盯着脚链,嘴巴念着:“伟大的火焰主神,请借给我神力,点起撕开黑暗的火焰吧-燃火术!”
脚链接口处徒然生气一股火来,随即吧嗒一声,链子断开了。
艾邬朝着萨翀走来,宛若她是神明,而他只是个蝼蚁一般。萨尔川终于有些惊慌,他的表情仿佛取悦了艾邬一般,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边笑一边说道:虽说我最烦的就是磨蹭,但毕竟你父亲是我名义上的丈夫,而你是我名义上的继子,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萨尔川满眼惊恐地看着艾邬从容貌到衣服化作他的模样。
接着艾邬围着萨尔川一边转,一边道:“我要告诫三件可能别人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的事,也不枉你在这世间走一遭。第一,不要小看女人,更不要惹一个有能力地女人。一个愤怒女人的爆发力远超过男人。你们萨满族一向以男人为天,女人只能在家里生孩子,照顾起居。一个男人甚至可以拥有好几个女人。所以你们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该这样,然而你不知道的是,我们精灵族女人丝毫不弱于男人。男女皆有同样变强的权力和能力。第二如果恨一个人,最好不要给她任何机会,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放出什么大招,磨磨唧唧地只是等着让她消灭你,就像现在这样。你若是当时在宴会上迷昏我们的时候就断了我的生机,想必此刻你还好好地坐在你的皇位上享受独裁者的快乐,而不是性命不保。第三个便是,若想击败一个人,就必须非常了解自己的敌人。你只知道我是一国公主,看到我用火元素,便以为我除了火便没有什么能力。然而你不知道的是,我们精灵族的公主可不单单是用来和亲的。我不但贵为精灵族的公主,我跟我弟弟的级别一样更是通过修炼到达了皇的级别。天地之间的力量我们都能够操纵自如。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的母亲,是一个暗黑精灵,据说她是穹魔手底下最厉害的女将,你父亲杀她不过是发现她跟兽人和其他暗黑精灵联系打算复活那恶魔而已。
“我知道你此刻心里很惊讶,还有更让你惊讶的消息,你现在视为敌人的人,实际上不是你的亲弟弟,准确来说,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至于他是谁,是什么身份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你父亲原本就打算传为给你的,却不想.....”
听到这些,萨尔川承认,他后悔了。但是为何之前从没听父亲提起过?
哦!不,或许只是他没有给过父亲机会。从一开始他便上演了一场独角戏,那场戏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把所有人都变成了假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