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扑通,扑通接连跪在地上,求饶道:“大王恕罪。”
聂王头痛地揉着鬓角吼道:“一群废物!除了说风凉话,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没有,你们说说,本王要你们何用!啊?”
“臣倒是有个主意。”郎中令上前一步拱手道。
“说。”聂王闻此,一脸严肃道。
“臣听犬子说江太尉之子,年纪轻轻在凌文学府造诣非凡,极擅弓箭,剑法。都说虎父无犬子,若是让他去,恐怕胜的可能极大。”郎中令缓缓道。这江城本来就是他的心头刺,死得好,只是江城那儿子也不是个善茬子。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爹没了,这儿子自然也留不得。上次他孩儿南辰还告诉他那熙桑大半夜不睡觉喝血,吓得南辰好几晚上做噩梦,胆子也小了许多。
聂王闻此为难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江太尉刚走就派人家独子前去,恐怕.....不太妥当。”
丞相上前一步道:“臣也以为不妥。臣听闻那孩子眼睛不好,且肾脏也不好,许不长命,江太尉之前还跟我说想相看个姑娘,早日完婚,说是看有没有可能有个孩子。至于造就那就更谈不上了。如今他才二级,表现较好也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学府总榜,学院级榜,他连名都排不上。”江太尉平日为人正直,跟他关系要好,走之前还拜托他,让他照顾熙桑,若是有个万一让我给那孩子留个后路。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力保住这孩子。
御史大夫上前一步道:“臣以为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江太尉是最熟悉暗黑一族和精灵族不过了,想必这平日里,他没少跟那孩子说如何配合精灵族,暗黑一族的缺点是什么。我虽没去打过仗,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派个不熟悉敌人的人去,恐白白牺牲了众将士性命。所谓先国后家,在人族大意面前,牺牲小我自是小事。臣是不懂打仗,怕拖累了众位将士。若是臣擅领兵作战,哪怕是这把老骨头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聂崇本就是他女儿贤妃所生的儿子,虽说他平日里有些顽皮,但到底年岁还小,长大了自然就好了。况且就算他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他们一家人的希望。谁知那日女儿回来告诉他,那孩子让江太尉的儿子伤了脸,真是欺人太甚!这上了五官的王子,哪里有机会当上王?要不是这次江太尉领兵打仗喜报连连,他没敢给往上提,这仇怎会等到今日再报?今日他就要让那孩子付出代价。
这一番言辞说得众朝臣热血沸腾,一时之间,朝堂上呼啦啦跪了一大半的人,大家异口同声道:“臣附议”
郎中令,御史大夫低着头,露出得逞的笑容。
谁知奉常却上前一步道:“臣以为此事不妥,那孩子完全没有领兵打过仗,这打仗之事做不得儿戏,还是从已有的将军里面选一位熟悉暗黑一族的人为好。” 奉常是德妃的父亲,聂良的外公,平日里他没少听聂良跟他说那孩子的好话,他怎会看不出来那郎中令打得什么鬼主意。
聂王扶着额头先是道:“行了,你们先退下吧,这事儿就按奉常所言行事。”
众人散去,他又他指了指身边的太监道:“小奉子,你去把江太尉没了的消息给那可怜孩子和他妻子说一声,带黄金万两算做补偿,再厚葬江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