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宛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心:“你若是担心受牵连,届时断头台必定守卫森严,你只需要把言府的腰牌借给我便是,事后败迹推说是我们偷走的腰牌假冒便是。”
言承这才勉强点了点头,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五哥一个人把言府上下数百人连累到也不行,至于找借口,言承最拿手的就是找借口。
陆君宛这才松了口气:“若不是这清河城中镇魔司防备太严密,我也不会冒险来找你。”
对于这个解释,言承倒是觉得陆君宛比袁成岳可信的多了,也不犹豫,直接把腰上挂着的腰牌解下丢给了陆君宛。
腰牌这东西就像随身携带的户口簿,但是上面却又没有具体信息,言府上下几百个都是一模一样,正面写姓,背面写住址。
陆君宛接过腰牌揣进怀里,拱手道:“多谢了。”
言承摇了摇头,回了个礼:“倒是我该谢陆女侠才是,只要能救出五哥,言府上下都会牢牢记住这份恩情。”
他也不知道让五哥跟魔修扯上关系到底对不对,但是眼下情况特殊,还是活命要紧。
陆君宛微微点头,然后身形化作一团黑雾消失的无影无踪,言承咂了咂嘴,一向对修行不感兴趣的内心在这一刻也是有些动荡了…
等言承回到言府已经是五更天过后了,门房和护院也听言承的话,并没有跟老爷子禀报,本来就气急攻心躺在床上,受不得打击了。
回了卧房,言承脱了鞋就闷头大睡,身体和精力这么一番折腾都是到了极限,坚持不住继续修行了。
言承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又是正午过后了,言承看着撒在房间里的些许散碎阳光,眯了眯眼。
“初春刚入,就要到夏天了?”
唤了小翠和小环两个丫鬟来伺候穿衣洗漱,言承又想起了言七,这小子今天怎么不在?
“言七呢?”
小翠欠了欠身,笑着答道:“总管说是少爷要进御灵宗了,让七哥儿去账房学着去了,以后就让七哥儿当账房先生。”
言承这才点了点头,又吩咐两个丫鬟让膳房送了饭菜,言承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又开始修炼起来。
“咚咚!”
言承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自己不是吩咐了两个丫鬟守好门,不管谁来都别让打扰自己修炼吗?
好在言承现在三魂稳固,两门心法又是简单,倒是没那么容易走火入魔。
不过言承还是带着不满地喝问道:“不是说了本公子在修炼,不许打扰吗?”
“九公子,承王殿下登门了!”门外是一个门房的应答声。
承王还算是言承这辈子唯一一个同龄人的朋友,是当今皇帝的第六个皇子,小时候言承读书都是进宫跟六皇子一起学的,两人自幼便有了交情。
只是十二岁后言承便不能进宫了,燕国皇室也管得严,皇子也出不来,等到六皇子好不容易封了王位,感情淡了也就不得见。
两人算起来也是几年未见了,言承倒是有些好奇怎么今天突然登门,也不敢怠慢这堂堂亲王,应了声就飞快穿好鞋子出门了。
等言承来到言府的客堂,承王正坐在主位喝着一杯热茶,身后两侧各站着一名披着铠甲面色冷漠的侍卫。
承王看到言承走进来也是豁然起身,脸上掩不住的惊喜:“阿承,别来无恙。”
言承单膝跪地行礼:“臣言承参见承王殿下,有失远迎,殿下恕罪。”
这是燕国的君臣之礼,两人虽是年幼有些交情,倒也不能免俗。
承王长得虽然不是很出众,但是毕竟是皇室子弟,又是大权在握,眉宇之间自有一种从小养成的贵气。
承王连忙扶起言承:“阿承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日后若再是行礼,本王非要治你的罪不可!”
言承干笑一声站起身,心道:果然跟宫斗剧一样一样的,我要是见了你不行礼怕是才要治罪。
“此乃君臣之礼,臣万万不敢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