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言承也憋不住了,声音缓缓变大:“前辈这是何意?长孙家说他们划清界限就划清界限了?这时候死无对证,前辈又怎么证明长孙家不是包藏祸心?晚辈当时离的尚远,前辈莫不是听一面之词便轻信谣言?”
他也是被这种莫须有的道德绑架憋得一肚子火,本来就不是个隐忍的性子,这时候更是毫不客气。
“你…”那中年男子指着言承的鼻子,显然是被言承这种态度给激怒了。
别说在这小小蕲州,就算在神州,姜家也是无理都要高人一头的,何时被这么一个分神境初期的小辈给顶撞过?
不过这时候,一直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姜家家主姜西训,却是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然后中年男子才狠狠地瞪了言承一眼退到了一旁。
姜西训脸上挂着柔和的消息,向前两步走到言承面前:“言小友此话却是不假,不过长孙家上上下下千人已经以神魂立誓,这点是做不得假的…
还请言小友体谅,在下正是姜易生父,现今姜家家主姜西训,爱子心切冒犯之处还请言小友多多包涵,如果这是一场误会,还是心平气和解开为好…”
他的语气也是没有先前中年男子那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像是一个和声和气的生意人。
不过他的话依旧让言承不喜欢,合着说了大半天还当本公子是救世主呢?
你家儿子死了不去找长孙无言算账,好吧虽然长孙无言已经死了,但来找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算怎么回事?
我压根儿就没跟姜易有个什么冲突,就连招呼都没打一个,这会儿姜易死了来找我要个说法?
呵呵,本公子是你儿子的保镖?还是说全世界都得围着姜易这个姜家世子转?
言承语气陡然一冷:“姜家主此话何意?姜易师兄为人正直,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他的,可是生死有命,这个又如何怪的到小辈头上?”
他越说越是火大,刚刚本来就是一肚子火,这会儿有了个宣泄口更是毫不客气:“长孙家说他们与长孙无言划清界限,那也是长孙家的事儿,跟我这么一个无名无姓的散修有何干系?”
言承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冷冷地盯着一脸柔和笑意的姜西训:“还是说姜家就是这般做派?与长孙家那等世家苟同,却不把我这种小小散修放在眼里?”
“大胆!”听到苟同两个字,一旁刚刚退下的中年男子已经是憋不住了,直接大声呵斥了言承一句,满面怒容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姜西训一手拦住。
姜西训是脾气好的,尽管被言承这样挤兑也没见他生气,依旧是满脸柔和笑意,一看言承停了下来,他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言承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嘴。
“我等修行之人逆天而行,生死有命,你家世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莫非要我给你家世子当护卫不成?”
前半句还没什么毛病,但从后半句开始,场间的气氛陡然变得肃杀起来,所有姜家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阴沉,就连从始至终没露出个坏脸色的姜西训也不例外。
在这些大世家的传统中,世子家主等等有威望的人,那不叫死了,好听点叫身死道消,不好听也是天道崩阻,死了这种字眼,是一个忌讳!
“呵呵…”姜西训冷笑一声,面色已经是难看起来,“果真是少年心性,看来长孙家的分析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