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昨日确实只有新来的三殿下师弟穿着紫衣,令我印象深刻。”林玥儿也回忆道。
长孙昱据理力争,“是你们私塾破规矩就是多,喝酒怎么了?酒是我灵感的源泉好吗?”
最后楚绎作证,就是鹂歌从他那里只用一文钱,和一个鞋印拿走了一张《评天下》。
于是除了长孙晟,其他几个互相打小报告的都被罚了,在人来人往的诗书场罚站一天,以儆效尤,夜里回去后抄私塾塾规十遍。
“呵,要死我们几个当然得一起啊!同生死,共患难!”楚绎看这一排的人陪自己一起受罚,终于不用孤单一个人了,开心的不能自已。
云霄是没好气的,“就是因为你,本王子要在这里受如此大辱!”
长孙曦好言相劝:“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云师弟你还是自愿来的,看看你旁边的宁师兄,站如松,简直就是标杆,要像宁师兄看齐知道吗?”
长孙昱动了动,伸了个懒腰,“呆子,我可不想继续在这被当成猴一样的被围观。”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怎么就走了!”云霄见长孙昱走了,就也毅然离去,“我也走。”
林玥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看来还要多加几个时辰了!”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你家私塾见你也要受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长孙曦在一旁挖苦林玥儿,“要不然我们跟着你,也走?”
楚绎一听这话,疯狂点头,“就是就是!”
“你们够了啊!再吵,我就去叔父那里举报你们!”林玥儿对着这俩恶狠狠道。
三人禁了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虽然他们碍于身份和这三人自带的气场隔的老远,但耐不住多啊!跟有什么盛大集会似的,里三圈外三圈的,起来挤去就为了一睹这盛况,人生难得几回见啊!
“让一让!让一让!”围观的人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条路,路上三人,一脸悠闲就像散步一样的长孙昱,一脸傲娇不服的云霄,还有一脸怒气的宁海,宁海手上握着的是那个令整个私塾闻风丧胆的戒尺,围观的人一看无不到抽一口冷气,默默禁声观看。
“呦,我说是谁呢,这么大排场,原来是云师弟和三殿下师弟啊!”楚绎的乐趣这就来了。
长孙曦趁宁海管教楚绎去了,拍拍长孙昱和云霄的肩,“三师兄,云师弟,我就说嘛,有错就该罚。”
人都到齐了,全都站定,幸好围观群众站的有一段距离,能放一小阵湖风进来,轻轻吹起这一排受罚之人的飘飘衣袖,阳光正好,角度正好。
这一幕那是广为流传,看到的人那都是三生有幸,急着要请假回家去看看租坟是不是冒青烟了,感谢列祖列宗。
世人都爱美,这一幕就算是流传至后世仍引人无限向往,当然这都是后话。
有文弱书生,有清新俊逸,有少年意气,有张狂邪魅,还有一个花里胡哨,各有千秋吧。
“你看,我就说楚小侯爷最是挺拔英俊,少年意气。”
“我家的宁大公子才是最好的,那衣袖飘飘,真是个清风晓月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