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举起酒杯,“当然主要还是庄主的面子。”
长孙曦也从容接下长孙晟的酒,这还是长孙曦第一次站在念月茶庄庄主的身份立场上和长孙晟在同一宴席上,不得不说这感觉真不错,看来以后要多整些这种场合,不过前提是长孙晟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那边两人都干了,希存执意要敬林玥儿一杯,“宁公子以茶代酒就好,不然希存只怕弹奏时状态不佳扫了贵人们的兴。”
林玥儿只好以茶代酒,希存得偿所愿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主动献上一曲《春江花月夜》。
希存的琵琶幼时得一位姑姑教导,手法熟练,转轴拨弦,未成曲调先有情,在场之人都知道这曲是给林玥儿这位宁公子的,整首曲子长孙晟都没怎么用心听,希存现在谁都明了是倾慕宁樾的,既如此原计划就有些困难,果然这种下流手段他是使不得,不如直接通过宁樾带他们去后院,或者天黑了暂住一晚也易于行事。
楚绎坐在边边上一边听曲一边饮酒,心里早已泪流满面了,或许是他和美人无缘吧,只是鹂歌那家伙怎么这么能吃,还在埋头啃骨头肉,楚绎忧伤地又叹口气,看到鹂歌他又想起了她那令人气愤的少爷,也不知道那居心叵测的宁樾又在打什么算盘,他可不认为宁樾会那么好心只是请他们来念月茶庄吃晚饭,一天天的真忙啊!
长孙晟环视一圈宴席上的人,估算下来也只有伤春悲秋的楚绎有可能将这场宴席拖到深夜,“念月茶庄以茶闻名天下,小侯爷怎么一个劲地埋头喝酒呢?”
“谁是埋头喝酒,小爷是抬着头的,再说了为什么到了茶庄就一定要喝茶!”楚绎现在脾气很不好,更别提对方是长孙晟,“小爷我就要喝酒!”
长孙昱看着楚绎摇摇头,趴在桌上举起酒杯,“酒入愁肠愁更长啊!”
“小爷我没有愁!”楚绎倔强的丢掉小酒杯提起酒壶就往嘴里倒,像个叛逆的小孩,但长孙晟喜闻乐见,多喝些再多喝些吧!喝醉了就不愁了,他也就不愁了。
林玥儿和长孙曦交换眼神,长孙晟不献美人,改用楚绎了。
“楚小侯爷,这酒虽好只是喝急了怕是容易醉,不急,虽然这里是茶庄但酒也是够的。”林玥儿举起茶盏敬楚绎一杯。
楚绎愣愣的也对林玥儿回敬,等干完一壶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是应该说少喝吗?为什么又找他敬酒,怎么感觉他们都不怀好意呢?主要是那个宁樾也开口了,难不成他又是宁樾计划里的工具人!楚绎想到此又掀开另一只酒壶的盖子,人生真是悲惨。
但有一点他们都漏算了,那就是楚绎的酒量,堪称海量,饭后糕点也上了,鹂歌都快要把肚皮撑破了,楚绎还没喝醉。
长孙曦咳咳,时间差不多,该结束这场宴席了,“不知诸位觉得我念月茶庄的饭菜如何?本庄主今晚算是尽兴,都有醉意了。”
“这场晚宴当然是好啊!”林玥儿笑呵呵的,“不过楚小侯爷光顾着饮酒,怕是也醉了。”
楚绎眉头一挑,醉?感情他的工作就真是喝醉就好,楚绎摇摇头,既然如此,那酒疯就耍起来吧!
“砰!”楚绎在众目睽睽下掀了桌子,酒菜倾倒,地上一片狼藉,“小爷我没醉!”
长孙昱撑着脑袋,将酒杯套在指尖转啊转,“小侯爷,只有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而我不一样,我说没醉,就真的是没醉。”
林玥儿举茶盏掩唇笑笑,这两个都醉了吧!一个醉疯了,一个醉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