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要是一年都呆在这廖无人烟的山林里,那得多无趣,而且,”鹂歌攀上林玥儿的胳膊,“鹂歌还要随时跟随在少爷身旁,当个左膀或者右臂。”
林玥儿抽出手,无奈笑笑,“就你还左膀右臂,充其量就是一个小跟班。”但有个人永远留在离山的行宫,现任的苏夫人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傀儡的身份。
鹂歌撅起小嘴,不满地回到窗边,小声嘀咕:“你见过这么任劳任怨轻功无人能及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美貌小跟班?”
林玥儿瞟一眼鹂歌的背影,“少爷我认为你最好规规矩矩地坐正了,我现在算是走上风口浪尖了,这几天该认识我的人不该听过我名字的人都已经迫不及待想会会我了,而你这个当红人物身边的近侍丫鬟还是收敛些的好,有点样子,你要是被捉了去,为顾大局我是不会管你的。”
“别啊!”鹂歌乖乖远离招摇的窗边正襟危坐,逍遥半月她都忘了山外是非之地的变迁动荡了。
回到京城,进了宁家私塾,推开小屋的门,一切如初,连感觉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就是,长孙晟的小屋空了。
前脚跨进皇宫,长孙启就下令处决苏家,天子的怒气,好像株连他九族都不过分,苏绪风自然不能幸免。
但林玥儿既然答应了就觉不会食言,和救元素差不多的手法,不过是在天牢里行事总需要有人帮衬着。
醉仙居的雅室内,紫熏烟缭绕,美人赤翩舞,两君对饮无言。
“三殿下,请。”林玥儿为长孙昱斟上酒,琼浆玉液在玉酒杯中摇曳生辉。
长孙昱一饮而尽,邪魅的丹凤眼在醉人酒气中更是摄人,“宁大公子果然谦谦君子,驷马难追。”
“殿下说笑了,”林玥儿莞尔,端起酒杯缓缓喝完一杯,刚放下酒杯就开始咳,皱起眉头,但还是对长孙昱歉疚一笑。
“宁公子这身子弱不禁风的,酒都碰不得,还不如个女人,”长孙昱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轻蔑。
呵呵,林玥儿嘴角一抽,拍拍手,鹃语应声上前来,“宁公子,三殿下,可是要换首曲子?”
“非也,”林玥儿拎起一只酒坛端详上面的特殊雕刻,“刚上楼时看到一个小厮端着一只有不一样花纹的酒坛,我闻着那酒味也甚是醉人,不是说醉仙居的酒坛都是一个制式的吗?”
鹃语恍悟,伸出纤纤玉指在桌上轻轻描画出一朵花的形状,“宁公子看到的图案可是这样一朵盛开的泛着点点星光的紫花?”
“正是,”林玥儿好奇地问道,“这种酒是新品吗?”
鹃语笑着摇头,收回手,“那酒是从扬州来的,听说是东家前些日子收购了扬州的一家酒楼,好像是叫流霞阁来着。”
“哦,流霞阁,”林玥儿语气微微上扬,看向神色如常的长孙昱,“记得当初去扬州时恰逢流霞阁开业,只是那日在下旧疾复发,无幸见识,没想这才几日便被醉仙居给收了,今日必得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