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莺顶着李焕的皮进入天牢,不多时,带着新抓的那个犯人出来。
守卫还没和李焕打完招呼,就惊见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来不及大喊,眼前一黑,但意识还在,双手在眼前扒拉几番才抓开一个大大的粗麻袋。
瞳孔无限放大,双股打颤,守卫此刻恨不得自己刚刚直接被抹掉脖子,李焕晕死在地上,不知活否,而那个犯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刚刚那两个从天而降的掠影也融进了黑夜,完了,完了,守卫相识无言,这年头怎么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天牢大门口截人啊!这是不给他们活路吧!
他们通过惊惧的眼神迅速达成共识,互给了对方一拳,双双倒地不起,就将一切的罪责都推给无知无觉。
一座狭小的院落,一方缺角破损的小桌边围着四人,两个蒙着面,一个邋遢的囚犯,还有一个“李焕”。
“多谢诸位出手相救,若有来日,有用得上苏某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苏某定当尽心尽力相报。”“犯人”粗鄙的外皮下是贵公子苏绪风。
“这你随意,反正我们的任务是送你出京城,至于能否顺利回到扬州就看你自己喽。”鹂歌叉着腰,难得能在苏绪风面前颐指气使,那不得随心所欲享个畅快。
“天马上就要亮了,多说已无意,早早上路的好,城门一开院里的马车会送你去扬州,天牢那边拖不了多久。”林玥儿这次没有做任何伪装,连声音都是原声,虽然好像一直都是变音,原本的声音今日一出来连林玥儿自己都觉得意外的陌生。
“好,苏某与诸位在此别过,但还有一求,望代为转达在下对你们主上的感激以及问好,顺便还有一句,流霞阁的配方还是在下收着为好。”苏绪风笑了起来,脏兮兮的人皮面具上露出轻松的弧度。
林玥儿也会心一笑,“我们定当一字无误的传达,主上说来日若有机会,再会流霞阁流觞曲酒,还望苏公子保重。”
“你也一样,后会有期。”苏绪风眼波流转良久只是在心里轻轻吐出这一句祝福。
忙活一晚,回到私塾的时候就到上课的点了。
林玥儿往床上一摊,用被子蒙住脸,瓮声瓮气地给同样疲惫的鹂歌支个招,“鹂歌,你也累坏了吧!要不然就请个假,我愿意喝几壶苦药。”
“少爷,你昨晚上行动前吩咐过我,您说,要是您今早提不起劲想逃课,不管您呢说什么胡话,都要把您拽去学堂,”鹂歌掀开被子拉起林玥儿,笑得甜美,“而且,我又不要去学堂,想补多久的觉就补多少,少爷您自个儿去听课吧!”
“鹂歌,你变了。”林玥儿起来换身衣服,揉揉幽怨的脸,顶着一副病态,背上书箱出门。
今天的学堂格外的懒散,因为海先生中暑请假了,来代课的那个先生对着这一室的学生已经无望,自讲自的,反正除了林玥儿为了撑住这个宁大公子的身份挺直腰板听课,其他人或趴着或躺着,没了宁海这个严肃的老头,这一屋子的人可以只剩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