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虽然残忍,但终于有人进去了。
可在反军以为万事大吉,准备在一众文弱书生中大开杀戒以泄心中之急怒时,他们的面前站了一排的穿盔带甲的士兵。
“是楚家军!”
有人认出了他们盔甲上的标志,那是楚家军的图腾。
“外面姓那啥名为昱的,小爷读书的地方你也敢炸!”
“楚绎?”李巍傻了眼了,掏掏耳朵,又听见那个令人厌烦的声音响起。
“可别费劲了!小爷的红缨枪磨了这么多年,那可不是一般的锋利!”
“他在说些什么?”李巍愕然,“他怎么回来了呢?不是说他在大夏被赫连氏杀了吗?”
“他哪能那么容易死,暂且收兵。”长孙昱背对惨烈的街巷抬步离开,暗红色的衣摆和血水融为一体,除此外他的身上没有溅上一点污渍。
楚绎既然回来了,那其他的几个……
长孙昱回了府,去了地牢。
鹃语被比她小臂还粗的锁链吊挂而立,手腕已经磨破了皮,发髻凌乱,几块灰、一块已干的血迹、一块新鲜的血迹、多处的拖痕将绣花白衣染成乞丐服,白净的脸上还被划了一刀,让整个人变得可怖。
“楚绎回来了。”
长孙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欣赏狼狈的鹃语,“一个时辰不见,怎么憔悴了?”
鹃语没说话,强撑着眨了几下眼,接着脑袋不自然地垂下,若不是有锁链吊着,软绵无依的身体恐怕是站不直。
长孙昱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酒壶,“看守的人呢?”
“在、在、在这。”看守的有六人,脚步打颤,在长孙昱看过来时身体更是抖得如筛糠一般。
“本王允许你们对她用刑了吗?”长孙昱在宁家私塾碰了壁,正气闷,手一挥,桌上的酒瓶先是出现在一名守卫的脑门上,再以破碎的姿态落在地上。
其他的守卫彻底瘫软,噗通跪在地上,“没!我们没用死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成了这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本王解释解释什么叫你们不知道她是如何变成这样的?”长孙昱的怒气就像是雷霆闪电,杀气弥漫在活着的五人心中。
“小的确实一直守在这,不过一眨眼功夫,原本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生气。”
“一眨眼功夫?”
“确实,就是一瞬的恍惚。”另一个守卫哆哆嗦嗦地解释。
长孙昱以手支额,心里一团乱,什么人竟在此时浑水摸鱼动他地牢的人?灭口?不,不会是宁樾,他连一个小侍女都护得跟亲妹一样,鹃语这种重要的人他只会想尽办法就她出去。
不过已然如此,倒也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