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锅了。
他竟是个大梁遗孤!他是怎么混进来做官的?是细作?他还有同伙吗?或许可以借他对大梁余孽一网打尽。
嗯?林玥儿和众人一起侧目看向李巍,沉脸犀利地打量他,那眼神像是直接穿透皮囊探视血肉,梁人!
长孙启没接着问了,直接让魏总管领着楚家军把他带进死牢。
李巍一路在疯狂大笑,断断续续的怒骂透过殿门传进来,“长孙启……你不得好死……还会有我的同胞来找你算账!”
林玥儿敛了神色,回去得找宇先生谈谈,还得去封信询问沈先生。
鹂歌拽着鹊舞在连排的屋顶上疾行,以最快的速度赶至曾经的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不过短短一日内竟萧条衰败,空无一人,老天相助,她们一进去就找到了地牢。
鹃语躺在地牢的走廊,连捆都没捆。
“鹃语!鹃语!”鹂歌不停叫鹃语的名字想唤醒她,鹊舞跪在地上给她施针。
一番抢救,鹊舞垂下手,跌坐在地上,喃喃不明,“怎么会是半夕?”
“半夕!”鹂歌恐惧地往后一缩,后脑勺撞在墙壁上,响声回荡。
“能救吗?”鹂歌很快从半夕的阴影走出哭着问鹊舞,“不说痊愈,只要活着,能有什么办法吗?”
“走,带她回去。”鹊舞没说方法,只是把鹃语拉起让她靠在肩头,对着地上红着眼的鹂歌吼,“别哭了!我们先回去!这里不能久留!”
林玥儿因为在宫里为自己怎么突然出现和宁家私塾为什么有武器解释良久,回去时已是卯时。
太阳已经升起,但林玥儿身上还是凉飕飕的,推开门时,还起了鸡皮疙瘩。
“若莺?”林玥儿在赶去宁宇那边的路上碰到着急冲来的若莺。
若莺看见林玥儿,二话没说拉着她往回跑。
林玥儿也没接着追问,在若莺靠近时,她看见了若莺抿着嘴,泪眼朦胧,一定是鹃语出事了。
她们去了药房,里面有抽泣,有诘问,有自责。
林玥儿站在门口,软榻上躺着一个人,两边各跪着一个人。
可是她刚一踏进,就听见了若莺说的话,一句话的总意思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一个词,半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