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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想了想,约莫她娘亲太高兴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理解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于是,那扭搭的力度便大了几分。
待见了吴先生,掏出帕子时,她才发现她绣的那丛修竹歪七扭八,瞧着好似一条蠕动的蚯蚓。
吴先生瞬间便黑了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蒹葭觉着脸上有些热,她理解为约莫先生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绣作,大约是震惊了。
于是蒹葭拍了拍先生的肩膀,示意先生无需见怪,也无需如此膜拜,尽可以将这块独特的绣帕传承下去。
说完这话,她一溜便跑了,才不管什么仪态问题,连春花都顾不上了。她可是瞧见先生手中的戒尺松了紧,紧了松,更别提先生额角的青筋了。
“谁?”出了院门,蒹葭感到好似有人在偷瞧她。
她也不知为何她就能觉出来,身旁的小丫鬟跟家丁护院竟都未察觉。只是听她此言,便紧张地四下查看,护院更是将蒹葭围了起来。
“呵,本王的王妃竟比这府中的护院还要机敏,倒是叫本王刮目相看啊。如此,这门亲事,本王也就不抗拒了。”这话说得自大也欠扁。
随着话音一同出现的便是一道月白长袍的身影,眼中有着不可一世,看向蒹葭时带着一丝兴致,好似她是个有意思的玩物一般。
这一眼,就叫蒹葭不痛快了。论长相,马马虎虎,平平常常,与那人根本无法比。论气质,流于表象,无一丝贵公子的内敛,与他提鞋都不配。
咦?那人是谁?比他更俊秀无双之人是谁?比他更像凡间公子,遗世独立之人又是谁?
蒹葭有了一瞬的怔愣,似乎有些东西出现了某种奇异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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