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不可能是白莲。
想起白莲那欲说还休的模样,眉间的情愁,他的心中便有柔情缓缓漾开。这辈子,大约他只会爱慕这样一名女子,至于旁人,至多便是得一个名分。
这么一想,他看着蒹葭嗤笑道:“呵,休要挑拨离间了。我是不可能心悦你的,死了这条心吧。况,你这妖孽竟如此胆大包天,妄图在人间兴风作浪,我定要……定要……”
瞧着被一指便挡住再难劈下的那一掌,凌泽一时间接不上话来,定要如何?斩妖除魔?哎哟,这妖孽道行也太深了,今日又是送聘的日子,他哪能将师父给的法宝带在身上。
如今,若是惹恼这妖孽,会不会立时便吸了他?
不由的,凌泽的脸色便有些泛白,显得虚弱不堪。
蒹葭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想与他啰嗦,只是此人名义上还与她有婚约,若是当真死在牡丹花下,虽然是他咎由自取,可若是因此被旁人说三道四。
她是不怕的,可她担心她的爹娘会受影响。
只是这人也不能惯着,瞧他这副模样,蒹葭想也没想,一指点在那掌上,另一手一个小擒拿捏住凌泽的衣领子便将人扔了出去。
随后,蒹葭脚尖一点,身轻如燕,瞬间便越过了高墙,一脚便踩在了那凌泽的背上:“别废话,带我去找你那相好。”
那凌泽先是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再被那妖孽一脚踩在背心,立时疼得龇牙咧嘴。
那瘦瘦小小的身板,竟力大如牛,不,牛哪有她这力气,简直是一座小山压着他一般。
凌泽怨念极深,却还记着要维护心上人,故而摆出了一副“宁死不屈、誓死不从”的倔强表情。
可惜蒹葭偏不吃这一套,她连看都没看凌泽一眼,只顺着这股鬼气,眼中好似出现了无数场景,那景象越延越远,终于,在一座小楼前停下。
找到了!
那是一座精致的小绣楼,门外挂着两个红艳艳的灯笼,瞧着有些像秦楼楚馆。啧,这鬼竟是藏到了青楼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