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芳不好继续当面追问，担心张品觉得没面子，决定明天一早去找冯院长问一下张品的病情。

翌日早上，王芳上班后，直奔冯院长的办公室。

冯院长一看到王芳，立马猜到她为何而来，但还是礼貌地问道，“王芳，有什么事？”

王芳低声说道，“冯院长，我家那位是不是有隐疾了？”

冯院长没有隐瞒，“确实是有这情况，我还没有想到办法。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而且特意嘱咐我，暂时不要告诉黄庭坚，他多少了解黄庭坚，有时候不会给病人保密。等过个一年半载，还是没恢复的话，再问黄庭坚。所以我没给黄庭坚打电话。”

王芳一听到黄庭坚的名字，瞬间有了希望，“院长，麻烦您问一问黄大夫吧，您不说病人的名字不就行了。”

“你不知道黄大夫的脾气，他治病看人。若是我不跟他说出张品的名字，他不会说治疗方式。若是我说出了张品的名字，他极有可能把张品的事情说出去。说句不好听的，黄庭坚医术很高，但没有医德。”

王芳忽然想到黄庭坚的徒弟是楚清，“楚清这孩子能保密，她的针灸术没有黄庭坚好，但比黄庭坚有医德，要不我问问她？”

冯院长暂时没想到如何医治张品的隐疾，便没有反对，“问问吧。说不准楚清能用针灸术治好他。”

王芳谢过冯院长，离开。

回到自己办公室，拨打大力家的电话。

正巧今天是周末，楚清在家。

接电话的人是楚清。

“喂……”

王芳听出楚清的声音，“清清，是这样……”

一股脑把张品的事跟楚清说了。

王芳没有把楚清当成小孩，而是把她当成医者。

因为王芳知道，黄庭坚医术这么高明的大夫，能收楚清为徒，说明楚清有过人之处。

医术无年龄之别。

楚清猜到张品可能在说谎，但不能揭穿。

于是回应，“这病我可以治，但你得想办法说服他每天早上过来……”

此刻，身在京都的陶奕辰，接到一个电话。

“喂……”

电话那边传来张品的声音，“陶奕辰，是我。”

陶奕辰语气中带着平静，“找我什么事？”

“帮我一个忙。也算是帮死去的那位一个忙。”

“说吧。”

“我跟王芳说自己有隐疾，也提前给自己做了手脚，才去冯院长那边看病，冯院长被我瞒住了，认为我真的有隐疾，我借着黄庭坚的医德不可控的理由，请冯院长不要告知黄庭坚，冯院长答应了。但我知道王芳不会放弃为我寻医问药，麻烦你给楚清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圆谎吧？”

“你的意思是说，王芳最终会请清清给你治疗？”

“是的。我知道楚清很听你的话，所以才请你帮忙，若是你能答应，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

“好，我答应。你欠我不止一份人情，先攒着吧。”

其实陶奕辰想让张品帮着查幕后黑手的事，毕竟张品确实有过人之处，但现在还不能说，需要时间验证张品的人品，也要验证张品跟幕后黑手没什么关系。

挂断电话后，陶奕辰拨打大力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