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大约是这么长时间没得到回应,有不甘心的脚步声响起,林知鸢走了,紧接着又是带着怒意的关门声。
等屋内一切云雨停歇。
江羡在床上躺平,声音带着娇软:“许清昼,你真渣。”
许清昼不置可否,“没你渣。”
他说:“都是阿羡姐姐教得好,一边勾着哥哥,一边跟弟弟玩暧昧,江羡,论渣谁比得过你。”
江羡散漫的想,他简直胡说八道,不承认他的指控,“是你误会了。”
“误会?”许清昼狭长勾人的眸眼里浮现出一丝漫不经心的兴味,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她被吮得红润的唇。
“什么是误会,你喜欢许清川难道是假的,给他写情书也是假?还是说撩着我抱你是假,亲你也是假。”
江羡又想抽烟了,“我只是把你当作弟弟。”
“好一个弟弟。”他冷笑,声音有些凉:“谁家的姐姐跟弟弟上床。”
许清昼翻身下去,江羡从他的背影看出他又生气了。
跟个河豚似的,动不动就气鼓鼓。
房间里没烟,她包里有,但挂在门后,她懒得去拿,干脆扯了扯被子翻了个身闭上眼酝酿睡意。
许清昼洗完澡出来,腰间松垮的系着浴巾,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江羡熟睡的模样。
女人呼吸平缓,脸泛着霞意,是安静地睡颜,却也能从其中窥得几分冷淡。
这女人没有心。
得出这个结论,许清昼讽刺的勾了勾唇,转身离开房间。
清晨,江羡收拾一番起床。
打开门出去时,正逢隔壁的隔壁的门也开了。
她抬步上前,“林小姐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显然是不好的,比起她的红光满面,林知鸢眼下乌青,在听见她的问候时,脸色微僵,硬生硬气道:“还不错。”
抬眸时,无意瞥见江羡的脖颈,她的瞳孔猛地一缩,一把抓住了从她身边经过的江羡。
“等等。”
江羡停下脚步,看了看她的手,又挑眉玩味的看着她,“林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林知鸢紧紧的盯着她的脖子,呼吸都急促起来,终于忍不住伸出手,“那是什么……”
江羡灵敏躲开,顺着她的视线摸了两下自己穿着低领毛衣的颈边,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后,浅浅勾起唇,“啊,你说这个啊,被蚊子咬的。”
林知鸢眼睛发酸,死死的盯着,咬牙切齿:“你以为你骗得过我吗,现在是冬天,哪儿来的蚊子!”
江羡不以为然:“谁说冬天就不能有蚊子了。”
林知鸢蓦然高声:“这分明就是——”
江羡好笑:“是什么?”
林知鸢抿唇不语。
江羡步步紧逼:“林小姐以为这是什么?”
是吻痕。
她没说话,松开了江羡的手。
江羡噙着笑,也不跟她继续纠缠,往前走了两步。
“哦对了。”
她又忽而回头附在她耳畔,带着深深地恶意道:“忘了跟你说,昨晚你敲门的时候,我房间里就有好大一只蚊子,咬得我浑身都是印子,那滋味也是相当的不错。”
她在林知鸢不可置信又愤怒的眼神下,不紧不慢的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