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可不管她客不客气。
撂狠话的愉悦神情在离开的刹那消失,眉目冷漠。
走到楼道转角处时,突然被一只手蓦地拽过去,她狠狠趔趄一下紧跟着抵进了洗手间,反身压在门板上,危险的气息沉沉的落下来。
“要去哪儿?”
江羡呼吸一顿,随即挣了挣手腕:“许总。”
许清昼无动于衷,眸光黑沉的扣着她的手臂紧紧压在门后,还有空余腾出来将门反锁。
“江秘书看上去似乎很开心,嗯?”
楼道附近的洗手间是提供给来往客人使用的,并不大,狭窄的空间里挤进来两个成年男女,可想而知的逼仄,连空气都变得压抑。
江羡脸贴在冰冷的门板,平复了两秒心跳,而后轻声道:“您看错了,我想现在更值得高兴的人,是您。”
许清昼低低的笑起来,却像是鼓点落在江羡心头,让她头皮不禁一紧。
他说:“说说看,有什么是值得我该高兴的,要是说得不让我如意,就别怪我下手不知轻重。”
男人的手掌大,扣着江羡的两条细腕压在门后都轻而易举,另只手不疾不徐游走在她的臀与大腿间,来回轻抚,带着阵阵酥麻颤栗,比起调情挑逗,更像是威胁。
江羡心头一慌,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得偿所愿算吗,许总跟林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谁都希望甚至是想看到的局面。”
许清昼又笑,没几分真实的,拿手上移,落在她的下颏,抬起来扭头逼着她对视:“到底是我得偿所愿还是你,江秘书最好想清楚再说话,浪费你八年时间,现在终于结束,是不是还想着能离开我了,心里乐得能开出花?”
男人的目光极具压迫和冷意,江羡感受到下巴处传来的痛,没说话。
许清昼没这么容易放过她,紧紧的视线攫住,冷言催促:“问你话,是不是?”
有那么瞬间江羡觉得自己的下巴骨头脆弱得要碎了,她的脸颊被逼的发红,像是呼吸不过来,也不敢乱动弹半分,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怒意,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说?”他拖长了声音,在她瞳孔放大的瞬间唇落下,极其凶猛来势无法抵挡的堵住她的嘴唇。
江羡薄弱的唇面被他坚硬又锋利的齿磕破,血腥味在呼吸交换间被过渡蔓延,他的手仿佛重山,牵制压迫得她毫无反抗之力。
江羡吃疼皱眉,许清昼没闭眼,捕捉到她每一个变化的神情,自己的脸色阴郁得可怕。
终于舍得放开她的手,却掐住她的细腰,不容置喙的禁锢,仿佛凶兽,利爪深深嵌入猎物的躯体控制任其摆布,不容许一分一毫逃脱的可能。
后怕阵阵袭来,这不是第一次江羡感受他的怒火,却深刻得背脊直直冒出冷汗,片刻后听见他在耳畔低语:“你以为你走得掉吗?我不会放过你。”
江羡整个人如遭雷劈,脸色瞬间煞白,身形忍不住颤抖起来,胸口起伏急促,喉咙干涩:“你…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阿羡姐姐怎么还是不明白,我许清昼染指过的女人,就算是玩腻了,甩开,没有我的允许,也轮不到别人碰半分。”
江羡不由自主地寒颤,“那段薇薇她们……许清昼,你不能这样。”
许清昼用温热的指尖碰了碰她苍白的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像是在哄她:“你怎么能跟她们比,就像是阿羡姐姐的初恋情结一样,我有处男情结也不为过吧,怎么能拿走我的第一次后就想着不负责。”
哈…江羡几乎要气笑出声,她怔怔的看着他,“许清昼,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吗,这种借口也亏你想得出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许清昼的神情微不可见的凝滞了半秒,而后又亲了亲她的唇,又贴在她耳畔像是情人间暧昧私语:“谁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江羡毫不犹打断他的故作深情:“我看你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