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皱着眉:“酒喝多了,抱歉。”
她做出个想吐的动作,丁总眼疾手快一躲,脸上明显掠过嫌恶,皱着眉摆了摆手:“快去快回,把自己收拾干净。”
江羡脚步凌乱又踉跄的出了包厢,仿佛逃出生天一样靠在墙壁上又快又急的吐纳气息。
她的视野中,走廊落下来的光晕都显得陆离奇怪。
隐隐约约却清晰的在不远处捕捉到一个人的身影。
不太确定,却又眼熟。
她缓缓扶着墙走过去,终于看清了这人是谁,脸上露出点虚假的笑意来,“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回身,一手拿着烟掸了掸灰,另只手揽住她的纤纤细腰往自己怀里一带,“等人。”
“谁?”江羡盯着他的胸口,嗅到他身上清冽的烟味和自己混杂的酒意。
他低下头,似有若无的碰了下她还带着伤的唇面,接着用漆黑沉沉的眸盯着她,“等你。”
骨子里有矜贵跟放纵,包裹在黑色的西装下,又从他漂亮的眉眼泄露出来。
明显的守株待兔,可笑的是她还真的上当了。
江羡想笑便笑了,之前没觉得想吐,现在是真的胃里翻涌,但她忍下来,“等我做什么。”
“带你回家。”他说。
江羡紧紧揪着他的一枚纽扣,“合作不谈了?几个亿的项目,说不要就不要?”
“没你重要。”
江羡终于舍得抬眼看他,跟他对视,因为酒意,令她视线有些恍惚模糊,花了点时间去聚焦,然后定定的看着他。
“许清昼,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带她过来又故意丢下她不管,现在又故意说这种话。
像是料定她会忍不住临阵脱逃,所以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许清昼眸光有轻微的波动,放任着手中香烟的燃烧,几乎烧到他指尖。
“我以为你忍不了多长时间。”
以她的性格,不会让自己白白吃亏,逆来顺受是她的假象。
江羡:“那我要是忍住了,又怎么办?”
如果她真为了这几个亿委曲求全,曲于他人身下。
许清昼喉结轻滚,嗓音低沉的告诉她:“他哪只手碰的你,就剁哪只。”
他就像是她的保护伞,要让她知道,没了她,她只会是任人随意宰割的。
江羡拽下了他的一枚纽扣,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呼吸很重:“许清昼,我想吐。”
声音小,他俯下身抱住她倾听时,江羡说:“你真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