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点老先生倒是没有刻意为难,答应了下来。
许清昼早早就来到公司,经过江羡的办公位置时,脚步稍顿,那里空无一人,随即迈步往前。
他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片刻后有人进来送咖啡,他听见动静抬眼,语气淡淡:“江秘书在外面吗?”
“许总,江秘书还没来。”
许清昼眉心微蹙:“没来?”
他看了眼墙面的时间,距离上班工作的时间已经过了快大半个小时,江羡不是会无缘无故缺勤的人。
他把人打发了出去,给江羡打电话。
江羡看见手机的动静时,她刚刚吃过早餐。
警方那边又派人过来了解更具体的情况,在问及有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样时,江羡缓缓摇了摇头,她回忆着昨晚的情形,最后只说:“我记得他手上,虎口的地方有道疤。”
昨晚那男人几次三番的捂住她的嘴不准让她发出声音,手上粗糙的茧子磨得她脸生疼,也能明显感觉到他虎口处扭曲丑陋的伤疤,几乎横穿了他整个手掌。
光明小区是一片老小区了,绿化和环境一般,大门口的监控也基本是个摆设,前几个月还能用,后来因为天气冷,又是下雪又是寒潮,监控摄像设备也跟着坏了,没来得及去修。
而楼道里是没有安装监控的。
“多高,穿什么衣服,其他的特征,你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昨晚的情况一片混乱,江羡根本就顾不上这些,“应该是穿的黑色衣服,多高我不清楚,但听他说话,不像是云京本地人。”
她是受害者,提供的信息却少得可怜,四周也没有监控,案子处理起来就难办了。
等警方一离开,放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手机就响了。
江羡掀了掀眼皮,看着来电备注,眼底一片寒凉,半晌后才接通,“许总。”
许清昼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旷工,不想干了?”
是带着质疑的口吻,江羡语气冷漠回应:“抱歉许总,我已经跟老先生请假了,最近这几天都不会去公司。”
许清昼听她说话感觉她声音不太对,沙沙的,但他这会儿无缘无故憋了股火气,冷着脸道:“江羡,你长本事了,请假这种事可以直接越过我。”
江羡握着手机不卑不亢,“我昨晚给您打了电话,是您没接。”
不对,是接了,林知鸢接的,说他正在浴室。
还没结婚,就以‘老公’称谓了,可见两人破镜重圆的感情有多么的猛烈,简直如漆似胶,说不定他正在洗澡,按照他的行事作风,接下来颠倒凤鸾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心上人就在眼前,又有几分按耐得住。
许清昼从来都不是君子。
现在在江羡眼里,许清昼跟林知鸢是绑在一块儿的,林知鸢害她,让她给许清昼好脸色,她做不到。
“那时在忙没接到。”
许清昼语气放缓了些,随即又有几分不耐,“我后来给你回了,你没接,是已经睡了?”
江羡冷笑,不过多做出解释,“是啊。”
许清昼问:“你请假做什么?”
江羡垂着眼,摩挲着自己的带着疤的食指,这又让她想到昨晚生死之间的遭遇,厌恶渐渐爬上脸。
她口吻佯装无异:“许总您是不是忘了,马上就是我爸的忌日,之前您答应过会给我放假,刚好我妈身体不太好,我想早点回去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