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
谭音薅着一个男人的头发,扬起高跟鞋把人砸得头破血流。
男人不是没反抗,许清昼将谭音定义为危险分子,出门在外,为她请了三个以上的保镖。
谭音闲逛的时候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见动静不对,立马冲上来保护她,先是打算将她从危险混乱的地带隔离,被谭音冷着脸呵斥:“谁今天敢拦着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于是,为了避免她受到伤害,试图牵制谭音的保镖们转而就变成了那个男人,把人按着让谭音揍。
男人顶着一头血红,还凶神恶煞的,手跟身体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死死控制,嘴里却是不忘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你妈的谭音,有种今天就把爷打死,别让爷逮着你……操!疯婆子,精神病院都关不住你,你怎么还敢出来撒泼!”
谭音用力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对上那双带着恨意跟猩红的眼,阴沉沉的一笑,“是啊,关不住我,不然今天我怎么会遇到你呢,嗯?”
“呸!”男人吐了一口血沫。
谭音偏头躲过,还是沾了点腥气在耳畔。
她脸上的笑意彻底凉下去,携着凛厉的风反手一巴掌。
啪。
巨响。
男人狠狠偏过头去,半张脸瞬间涨红,刹那间他猛然暴起,脖颈间青筋肉跳,转过头来的阴鸷目光似淬了毒,“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丁驰,找死的是你。”谭音转了转手腕,居高临下漠然的俯视他带着仇恨敌意的眼,一字一顿,毫无情绪可言。
丁驰显然被她激怒,整个人冲动挣扎起来,险些没被保镖按住,但谭音没给他机会,低头穿上自己还带着血迹的高跟鞋,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两秒。
继而抬脚朝他两腿间一踹——
瞬时,一道惊天动地惨绝人寰般的凄厉叫声剧烈响彻。
江羡提着冷饮小跑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都没来得及阻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走到谭音身边,“谭小姐,你这是……”
谭音转头冲着她微微莞尔,人畜无害的模样,“啊…你回来啦,发生点小插曲,让你见笑了。”
丁驰疼得直直往下跌,两腿战战的蜷缩起来,疼得满头大汗,眼睛都虚弱的睁不开眼。
“…婊……子…你等……着。”哆嗦着毫无血色的唇,脸色铁青的放狠话。
谭音还没收回腿,仍旧盯着江羡在笑,闻言面不改色的,笑眯眯踩着高跟鞋蹍了又蹍,如愿以偿听到痛苦的吟声,她置若罔闻的启唇:“是买的无糖的吗?经纪人不让我喝甜的东西,说容易胖。”
江羡瞥了一眼下方痛不欲生的陌生男人,点点头,“是无糖的,你可以喝。”
谭音接过冷饮,把头上的帽子稍微往下压了压,这会儿仿佛才想起自己还算是个公众人物似的,知道避嫌,“谢谢,真是麻烦江秘书了。”
说完,将高跟鞋上的血迹都在丁驰裤子上擦干净,才收回脚。
她拆了冷饮品尝起来,说了句真好喝,然后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颇为调皮似的歪了下头,“我们走吧,我想买双鞋子,这鞋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脏得很。”
至于丁驰,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人该怎么收场,谭音毫不在乎,大摇大摆的离开。
还没走多远,不远处一个女人带着几名警察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在那儿,我男朋友就是在那儿被人殴打的。”
那女人抬头便看见谭音,当即拔高了声音,“警察叔叔就是她!就是她动的手!”
这声音听着莫名有点耳熟。
江羡轻轻颤了下睫羽,稍稍抬眼看过去,继而不动声色地挑起眉,看见个好久不见的熟人,她脸上飞快掠过一抹惊诧,很快又释然。
女人带着警察拦在谭音面前,眼泪说来就来,立马哭诉:“我跟我男朋友走得好好的,谁知道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就冲上来对我男朋友动手,还带了好几个保镖,恐吓我
不说,还人身攻击,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呢?”
她转了个视线,登时看到不远处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丁驰,哭喊了一声着急跑过去,“驰哥!驰哥你这是怎么了?天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呜呜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