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凌乱,空气中暧昧因子不断碰撞相融,床面波澜起伏终于停歇,江羡偏头看着许清昼。
他睡着了。
往常这样的情况下,总是她笑先累得无知无觉的只想休息,而他仍旧神采奕奕的做事后清洁,偶尔趁着这时间段,擦枪走火再来一次也常有的事。
如今,角色仿佛对调。
江羡有心想要起身去洗漱,许清昼却紧紧抱着她不放,双手揽住她的人圈在怀里,只要她有一点想要逃脱的举动,都会被他下意识的收紧手臂禁锢。
迫不得已,江羡只能无奈待在他怀里,微微侧脸,目光落在他身上。
近来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他总是很忙碌,公事私事都等着他处理。
现在安静看着他,只有一个想法。
——他瘦了。
丁姨的事情消息透露出去后,老先生打算准备一个隆重的葬礼,他没同意,而是什么都不办。
江羡也清楚,这也是丁姨自己所想,在那封道别信中,她提过。不需要为她大肆举办追悼仪式,甚至不需要许清昼郁郁寡欢,沉浸在她的离世中,她是带着解脱与轻松走的,希望他不要太伤痛沉重。
而许清昼的情绪也只在她离开当日崩溃过,其他时候都保持得沉着冷静。
他连轴转这些日,用冷硬的面孔示人,只有回到家,在她面前,才会卸下盔甲和面具,变得黏人,就像是离不了水的鱼,时时刻刻都想跟水接触融合,江羡把他的这种行为理解为是在自我治愈,也纵容着。
以前江羡总觉得她跟他之间剑拔弩张,三言两句便是冷嘲热讽般的斗嘴争执,确定关系后却没有任何不适应,反而顺其自然的,相处融洽自在。
餍足后的许清昼疲倦一扫而空,容光焕发,早上刷牙时,想到昨晚的事情,神情还有点忿忿的对江羡道:“那玩意儿打着超薄的旗号,也没见搞破过,我看厚得不行,让我一点体验感都没有,今晚我们继续。”
江羡刚把洗面奶涂抹在脸上,闻言动作一顿,轻飘飘的瞥他一眼,拒绝得干脆:“不要。”
“为什么!”许清昼不满地问。
江羡敷衍的说:“凡事都要节制。”
许清昼想着昨晚,他也没太过分啊,再说了他都多久没跟她做过了,从他受伤以来,连用手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现在好不容易他俩确定了关系,是情侣了,还得被她嫌弃讲节制,许清昼心里老大不乐意,尤其想着余理的事,他都先一步要当爸爸,他可不想落后。
于是试着跟她商量,“那行吧,一周六次。”
“……”江羡差点被他的发言呛住,听着他的语气还挺不情不愿的,“一周六次还委屈你了?!”
“可不嘛。”他现在年轻气盛、身强体壮,爱情事业双丰收,自然少不了的要拽着她感受快乐。
江羡想也没想,“两次。”
这也太黑了,许清昼据理力争:“五次。”
江羡态度坚决:“两次。”
许清昼一退再退,仿佛豁出去了似的,“四次!”
“两次。”
“三次!!”许清昼飞快刷完牙,微微朝她俯身,试图施压,眼睛睁得很大。
江羡看到他长长地睫毛,点点头,“好,三次就三次。”接着低头去洗脸。
许清昼:“……”
快乐争取到了,可许清昼怎么就那么不爽呢,等她洗完脸,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颔转过来面向自己,吹弹可破的皮肤水润又湿滑的,摸起来很舒服,他不禁用了点力,发泄不满:“我可是你男朋友,说好要宠我的,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的剥夺我享受快乐的权利。”
江羡让他捏,眨眨眼无辜:“我有说过吗?”
“好啊,吃干抹净还不认账了。”
江羡觉得好笑,到底谁吃谁,不过提起吃干抹净,她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也没纠结和犹豫,直截了当的问:“听说你把一个在鎏金的姑娘肚子搞大了?还不负责。”
许清昼眉头皱得很紧,“什么东西?”
他反驳:“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搞大了别人肚子,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我昨晚交了多少公粮,你不清楚?”
“……”这么激动做什么,她也不过是想到了随随便便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