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正如何欣欣说的那样,学院已经快要到开学的日子了。学院区的街道已不像前两天那样空无一人,大部分的建筑都亮起了灯,一眼望去宛如一幅『色』彩鲜明的油画,而来来往往的神裔们则成为了这蝠画上最动人的风景。
哐啷哐啷哐啷——
一驾南瓜车从白一泉旁边驶过,拉车的竟然是一头独角兽,戴着尖顶帽的巫师坐在车厢前,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这让白一泉以为自己来到了西方的魔法学院,那所名为霍格沃茨的学院。但这又不是完全的魔法学院,偶尔路过一两个极其现代化的建筑,看着那些电控门,白一泉又觉得自己还没有离开原本的世界。
在黑暗中,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那棵参天的古树。如今来到了学院区深处,更加觉得古树那巍峨得令人仰视的气魄,往往这样的气魄只在高山和深海中出现。但这棵古树却做到了高山和深海都无法完成的事情,那就是遮蔽天日。半个学院区都处在树荫下,抬头时看不到明月和繁星,只有一根根纵横交错的枝干,和生长在枝干上的叶子。
“晚上好呀喵。”
白一泉低下头,看见一个熟悉的家伙正朝他打招呼。
“礼?你怎么会在这儿?”白一泉注意到礼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娇小的人类女孩,正背着双手,长着雀斑的小脸上写满了手足无措。
“新生的接待工作呦喵。”礼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可是接待员,很厉害的,喵。”
“那你就继续厉害吧。”白一泉猛翻了一个白眼,而后看了那个女孩一眼,“这位是——”
在两人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白一泉注意到女孩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她迅速朝着自己弯下腰,嘴里念叨着白一泉根本听不懂的话。但是任谁都能从她那颤抖的语调中感受到她的恐惧。
呃,自己长得有那么丑吗?
白一泉感到很是d疼,阿妮不待见她就罢了,怎么才和他见第一面的女孩都怕他怕的要死?难不成她透过自己的外貌看到了自己猥琐而龌龊的本质?不可能啊,自己哪里猥琐了。
“你继续接待你的新生去吧。”白一泉感到心很累,他朝礼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先溜了。”
“明天见哦。”礼也使劲挥着『毛』茸茸的爪子,“还有,在零时之前一定要回到薇薇安小姐身边哦。”
零时?
白一泉愣了愣,何欣欣也和他提到过这个时间。他正准备向礼问个明白,但回头时才发现礼带着那个小女孩已经走远了,那个小女孩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小女孩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立马把头转了回去。
真是,胃疼啊。白一泉轻轻的叹了口气,看那个女孩的装扮,估计也是从某个文明比较落后的世界来的吧,听叶知凡说这种世界的人们愚昧无知,就像中世纪的欧洲。她这个样子,难不成在她们世界的文化里,女孩是不允许和男孩说话的吗?
真是想不明白,还是找到何欣欣再说吧。
……
“这就是你的宿舍了呦,面码。”
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串钥匙,找到了其中的一把,想要把它取出来,但对于『毛』茸茸的猫爪子来说,这个动作显然属于高难度的。它试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最终只能用牙齿咬。总是费了不少劲,才把钥匙从钥匙环上取了下来,期间被称作面码的女孩始终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呼,终于取下了喵。”礼擦了擦汗,“差点把在下的牙齿弄崩了喵。”
礼将钥匙摊在手掌上,递给了面码。面码从它手掌上将钥匙拿了起来,轻轻的说了句谢谢。
“那么,在下要离开了喵。”礼将剩下的一大串钥匙费力的塞进了斗篷的口袋里,而后拍了拍肉噗噗的手掌,“祝你有个好梦,喵。”
面码点了点头,礼便准备离开。就在它转身的那一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摇摇尾巴回过头看着面码:“对了喵,为什么感觉你很怕白一泉的样子?”
“白一泉?”面码的嘴里念叨着这个听上去无比生涩的名字,有些疑『惑』,“那是谁?”